主偵此案的CSY成員還有刑偵二隊的成員,夜以繼日的忙碌一個多月,在許琅回來之後,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讓所有人緊繃的心弦得以放鬆下來,在短暫的休息之後,所有人又開始回到了緊張而煩悶的調查當中。
在很多影視劇和小說當中,經常看到那些辦案的警察,一個個都很厲害,隻要發現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立即就能分析得出一大堆的真相出來,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其實不然,每一起案件在發生之後,警察在調查的時候,做的更多的還是無用功,在案件偵破之前,在真相浮出水麵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們做的一切到底是有用的還是無用的,調查走訪,查找資料,收集各種信息,無論是受害者的,還是施害者的信息,都要一一收集,希望有一天可以用上,而事實的結果則是,在很多案件偵破的時候,之前做的很多事情,收集的很多資料,都沒有用上,麵對這種結果,難道在下一起案件發生的時候,這些看似無用的工作就不用去做了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對於張旻浩的調查工作,還是沒有什麼新的進展,警方能夠查到的資料很有限,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主要是因為張旻浩在死前,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把自己的很多資料都進行了銷毀,而且銷毀的十分幹淨,這讓警察在調查的時候,十分的頭疼。
張旻浩的宿舍,還有住宅,以及他經常去的地方,警方都一一進行了搜查和走訪,然而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張旻浩了解警方的辦案程序,也知道警方查案的手段,他把一切的善後工作都做完了,唯一給警方留下的,隻有他那放置在冰櫃當中的冰冷屍體,還有一係列縈繞在其身上的疑問。
調查還在繼續當中。
許琅自從那天被杜子喬他們接出院,去見了李昭菁,回到CSY之後,許琅就沒有再去醫院了,他還是無法正常的行走,上下班許琅坐在輪椅上,而他身為CSY的組長,很多跑外勤的工作不需要他去做,他現在隻需要坐在辦公室,等待下麵的人的調查結果的彙報即可。
這種生活讓許琅很不適應,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無法自由的行動,這無疑是一種煎熬,而案件的調查沒有絲毫的進展,下麵的人情緒很不好,而許琅的情緒也是如此,可是,其他人可以表現出來,唯獨許琅不可以,他還要時常快慰一下那些情緒激動而暴躁的眾人,鼓勵他們繼續調查下去。
這一天,許琅依舊坐在辦公室內,看著桌子上那厚厚的一遝眾人收集過來的資料,這些資料大部分許琅之前都看到過,而沒有看到的這部分,也對案件的偵破沒有太大的價值,許琅在看完手裏的一份關於張旻浩的調查報告之後,眉頭緊鎖,他放下手裏的文件,身體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抬起一隻手揉著發脹的眉心。
“哢嚓。”
辦公室的門開了,許琅睜開眼睛,看到樊陽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許琅以為樊陽又查到了什麼新的線索,雖然許琅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還是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問道:“查到什麼了?”
樊陽的氣色很差,不知道是因為連日來的忙碌,沒有好好休息,讓其很疲憊,還是因為親戚來了,讓她看起來狀態不好。
樊陽走到許琅的對麵,把手裏的盒子放置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還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琅哥,我們是不是在做無用功啊?”樊陽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笑了笑,笑容卻十分的牽強,樊陽的這種情緒,這種疑惑,其他人也有,許琅有時候也在問自己,他們現在做的一切,是不是鬼打牆呢,然而,在沒有新的線索出現之前,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這樣繼續下去,許琅寬慰了樊陽幾句,但是,樊陽似乎沒有聽進去,顯然,這些話,這些道理,樊陽作為一個老刑偵人員,心理自然清楚,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出現這種負麵的情緒,也是在所難免的,許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是什麼?”
許琅在安慰了樊陽幾句之後,見效果不大,就轉移了話題,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盒子上麵。
樊陽撇撇嘴,搖搖頭,說道:“你的快遞。”
“快遞?”
許琅頓時皺起了眉頭,看著快遞盒子,心中產生了疑問,自己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啊,誰會給自己寄快遞呢?
似乎是看出了許琅的疑惑,樊陽說道:“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門衛室的齊大爺說這裏有你的快遞,讓我幫忙帶進來。”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也對這個快遞充滿了興趣,他從桌子上拿出裁紙刀,把盒子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在快遞盒子的外包裝被打開之後,裏麵出現了一個信封,信封不是很厚,許琅那起信封,剛剛打開封口,幾張照片就掉了出來,許琅低頭一看,發現最上麵的一張照片上,是兩個男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