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efects and faults of the mind are like wounds in the body. After all imaginable care has been taken to heal them up, still there will be a scar left behind.
“張海洲在機場殺害錢勝男,是你的安排?”許琅問道。
李昭菁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是也不是。”
“哦?什麼意思?”許琅眯了眯眼睛問道。
“張海洲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也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在計劃實施的時候,我讓羅權找到了他,告訴了他,他父親遇害的真相。”
“然後呢?你們又做了什麼?唆使他去殺人?”許琅緊皺著眉頭問道。
李昭菁搖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讓羅權告訴了他真相而已,至於他會做什麼,我沒有去說,但是,我相信這個可愛的男孩知道該怎麼做。”
“張海洲是怎麼知道錢勝男他們那天要去機場的?”
“許隊長,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李昭菁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琅說道。
“孟必先也是你們的人?”許琅的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
李昭菁卻再一次搖搖頭,嗤笑道:“他?嗬嗬.......那種唯利是圖,野心勃勃的家夥,怎麼可能是我們的人,他跟孫世豪父子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他有了孫世豪父子的成就,做出的事情,估計比孫世豪父子還要惡劣和可惡。”
“那他為什麼要把錢勝男她們出國的消息告訴你們?”許琅疑惑的問道。
看到許琅疑惑不解的表情,李昭菁也沒有在繼續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告訴我們的,他隻是在無意間告訴透露出來的,而這些消息,是要用點心就可以打聽到的。”
許琅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李昭菁的說法,接近著,許琅又問道:“所以,張海洲知道錢勝男會出現在機場,是你們告訴他的?”
李昭菁點點頭,說道:“其實,我讓羅權把這個消息告訴張海洲的時候,我也不敢確定他是否會這麼做,不過,張海洲沒有讓我失望。”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害錢勝男?她跟孫啟航父子不一樣,她沒有殺人。”許琅又問道。
李昭菁笑了笑,說道:“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錢勝男是沒有參與殺人,但是,孫世豪他們殺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她卻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隱瞞,這就是她該死的地方。”
許琅眉頭緊蹙,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李昭菁。
“還有,當時譚顏雪出獄了,我要實施我的複仇計劃,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猜到了我的意圖,開始追捕我們,為了擺脫你們的追捕,殺死錢勝男,製造新的命案,造成轟動性的影響,迫使你們無法全力的追捕我們,給我們留下足夠的時間進行轉移,也是殺死錢勝男的一個原因之一。”
聞聽此言,許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他沒想到,錢勝男的死,一個大活人的死亡,對於李昭菁她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一個拖住警方追捕她們腳步的工具而已,而張海洲不過是他們手裏的一顆棋子而已,而且這顆棋子還心甘情願的這麼去做,哪怕事後被捕,他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這讓許琅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悲哀,同時,也不得不承認,李昭菁除了高智商之外,在對人心的掌控上麵,有著很大的天賦。
“你們為什麼沒有殺死孫世豪?”許琅問道。
這個問題,是許琅在追捕李昭菁她們,發現孫世豪的時候,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按理來說,孫世豪做的事情,和孫啟航沒有什麼區別,李昭菁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殺死孫世豪,這讓許琅很疑惑。
“他老了,而且身體又不好,活不了幾年的,而且,他最在乎的人和東西都沒有了,與其直接殺死他,不如讓他痛苦的活著,古人說,養不教,父之過,孫啟航有現在這個下場,孫世豪有著直接的關係,讓他在痛苦和懊悔當中渡過餘生,不是比直接殺死他更有意思嗎?”
說到這,李昭菁看著許琅,笑了笑,說道:“再說了,現場留下的錄音,還有你們對孫世豪父子的調查,估計他下半輩子也隻能再監獄裏待著,運氣好的話,他還能挨一槍,這也算是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了吧。”
殺人誅心,這是許琅第二次看到這樣的事情。
第一次,李昭菁在綁架了譚顏雪之後,沒有殺死她,而是折磨她,毀了她,讓她一輩子都無法正常的生活,隻能再恐懼和痛苦當中渡過,這比殺了她還要可怕。
而第二次就是孫世豪,李昭菁選擇了同樣的手段,和譚顏雪不同的是,孫世豪雖然當時差點死了,但是,他沒有遭到太多的虐待,而他的兒子死了,妻子也死了,這兩個人事他最在乎的人,沒有了他們,孫世豪所做的一切都成為了泡沫,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