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之神給大地披上黑衣的時候,喧囂了一整天的城市逐漸歸於平靜,一些罪惡卻在悄然發生。
在一片居民區內,一個不起眼的對外出租的居民樓的樓頂,居住著一個男人。
出租屋的房間不大,他剛剛租住這裏的時候,房東說這裏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一個月也就五百塊錢,對於在一個一線城市奮鬥的青年來說,在這個物價飛漲的時代,能夠租住到這麼便宜的房子,是很不容易的,這裏大部分的出租房都很昂貴,少的一個月七八百,多的一兩千塊錢,男人在看到招租廣告之後,想也沒想就租了下來。
然而,當男人拿著簡單的行李來到這裏的時候,卻發現,說好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其實,就是一個大通間,不過是中間被一堵牆給隔成了兩部分,前麵是客廳也是臥室,而後麵則是廚房和衛生間。
房間不大,隻有幾十平米,家具也少的可憐,除了一張木板床和幾個櫃子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男人剛進入房間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原本白色的牆壁,斑駁不已,微微泛黃,有的地方還被炭筆塗鴉過,不知道是房東自己的傑作,還是上一任租客留下來的畫卷,在牆壁的四角,男人還看到了雨水滲出,又幹涸的痕跡,這讓男人不由得一陣苦笑。
廚房也不大,隻有一個切菜放置廚具的小型案台,盡管房東在男人來之前,已經把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可是,男人在住進來的時候,還是敏銳的在一些縫隙當中,看到沉澱已久的油汙,這讓男人十分的不滿。
至於衛生間,與其說它是個衛生間,不如說它隻是一個比公共廁所的蹲位大不了多少的小隔間而已,一個蹲式廁所占據了隔間三分之二的空間,男人在進入衛生間之後,想要關門,還要側著身,後背貼在那掛著一個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摘下來清洗過的窗簾上,才能勉強關上門,幸虧,男人不胖,如果是個大胖子的話,估計,他上廁所的時候,是隻能開著門進行的。
盡管男人看到這間出租屋的時候,感覺自己有種被騙的感覺,但是,他還是沒有去找房東退租,離開這裏,恰恰相反,男人覺得這裏很不錯,至少,這裏很安全,對於男人而言是如此的。
房間不大,東西也很少,可是,這裏是樓頂,陽光很好,光線不錯,不用擔心陰暗潮濕的情況發生。
於是,就這樣,男人以每個月房租八百,水電費自理的代價,租住了下來,而且,在租住的時候,他已經付了一年的房租。
置辦生活用品,是必須的事情,男人在把自己那不算行李的行李,隨手放置在一個櫃子上,就拿著鑰匙出門,去了超市購物。
他買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基礎的生活用品,床單被褥,洗漱用品,廚房用具等等。
買回來之後,男人開始了布置,也開始了對房間進行了細致的打掃和清除,他先是打掃了臥室,把邊邊角角,床底都用掃帚和拖把,清理的幹幹淨淨,和之前男人租住的房間不同,新的租房雖然不大,甚至是簡陋,可是,地板卻不是水泥地,而是被鋪上了一層白色的瓷磚,男人直到把地板拖得可以反光才罷休。
清理好臥室,男人簡單的把臥室布置一番之後,就開始清理廚房和廁所。
看起來幹淨無比的廚房和廁所,在男人看來,還是肮髒無比,他不停的清理,不停的噴灑清潔劑,直到徹底的那些邊邊角角,犄角旮旯的汙穢都清理幹淨,看不到一點汙垢之後,男人這才罷休。
男人清理房間,足足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在此期間,房東還來過幾次,詢問了一些男人需不需要幫忙的話題,然而,每次男人都笑著拒絕了。
在男人的的大力清理下,這間出租屋終於幹淨了,而男人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居住下來了。
男人所在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居民樓,不是小區,租住在這裏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男女,他們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碌,上班的時間都很早,每天天才微微亮的時候,就能聽到他們起床洗漱的聲音,而男人所在的位置是在樓頂,樓頂上除了男人這一個租客之外,沒有其他的住戶,這讓男人感到很放鬆。
但是,唯一讓男人感到有些不自在的是,樓下的住戶,經常把一些清洗過的衣服拿到樓上來晾曬,而樓頂上隻有男人的門前有一個晾衣杆,每當男人打開門出去的時候,都能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尤其是女人的內衣褲。
男人不是一個戀物癖,他對女人的內衣褲沒有興趣,隻是看到那些衣服隨風飄蕩,在空中飛舞的時候,讓男人感到一陣陣的心煩。
男人喜歡獨處,而且,自從他進入這裏居住之後,房間的門,經常是關著的,誰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家,而這個時候,男人往往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個由櫃子改成了的寫字台前麵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