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必毀,天之道。——《左傳·哀公十一年》。
冬去春來夏已至,轉眼之間,就到了五月份了。
五一假期開始了,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放假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學生可以不用規規矩矩坐在教室,聽著講台上的或胖或瘦,或老或少,或美或醜的老師在哪裏口若懸河的講課了;上班族終於不用加班加點的忙碌,不用麵對那麵目可憎的領導,暫時可以脫離社畜的行業了;小商販在這幾天卻要無比的忙碌,忙著賺錢,忙著推銷自己的產品,辛苦卻很幸福......
當然,房間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兒,比如警察,比如那些大齡單身的男女。
華夏國十三億人人口,卻有五千多萬的單身男女,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啊,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年這個數字還在持續上漲。
或許,有人會說,十三億人口,單身狗才五千多萬,這才哪到哪撒。
是的,全國人口十三億,可是,拋開那些老人、已婚的男女,還有那些未成年的孩子,談戀愛卻沒有結婚的男女之後,卻依舊還有五千多萬的單身男女,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S市的人口在一千多萬人左右,而拋開那些流動人口,其實,S市的固定人口不到三分之二,這還是S市,一個全國的一線城市,而這樣一座城市,單身的男女就有占據了其中的四分之一左右,很多嗎?對,很多。
古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現在,雖然不再是父母包辦婚姻了,卻興起了一個新的職業——相親。
在每一個城市,不論這個城市大與小,在廣場、公園等等地方,永遠聚集著一大群人,其中以中老人居多,除了鍛煉身體,跳跳廣場舞,下棋打牌的人之外,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些拿著自家孩子照片的父母了。
“貨帶了嗎?”
“帶了,你帶了嗎?”
“我也帶了。”
“先看看貨。”
“這裏人多,我們去那兒,那兒人少,不會引起注意。”
“好。”
這是經常在廣場或者公園角落發生的一段對話。
你以為這是幹什麼?拉皮-條?還是販賣毒品?不,這隻是雙方家長在未曾征求子女同意的情況下,開始給他們安排相親的前奏。
“我兒子是上大畢業的高材生,現在在某國企上班,年薪十二萬,還不包括年終獎。”
“上大?我兒子是北大畢業的,現在是某國企的組長了,年薪三十萬。”
“你們這算什麼,我兒子現在自己創業了,年收入在八十多萬。”
“我家在郊區有一套三層小洋房。”
“我家在城北區有兩套房。”
“我家在城中區有三套房。”
“......”
“我閨女師範大學畢業的,在小學當老師。”
“我閨女是研究生畢業,在某單位擔任部門主管。”
“我閨女是空姐。”
“我閨女是醫生。”
“......”
聽起來,像不像是菜市場賣菜的?
“我家的黃瓜又脆又甜,純天然的。”
“拉倒吧,我這是有機蔬菜,大棚種植的。”
“我這是專門從XX市進貨的。”
“買我的,她的不行。”
“不,買我的,她的黃瓜都蔫了。”
“.......”
而這就是現在孩子的父母,他們聚集在一起,不再是賣菜的,而是像保險公司的推銷員一樣,在瘋狂的推銷自己的兒女,關鍵是兒女還不知道,更關鍵的是競爭還非常的激烈。
相親是一門技術,也是一種能力。
很多大齡剩男剩女,他們提到相親一詞,就隻有一個感覺,恐懼,然後就是煩不勝煩,最後就是無可奈何。
沈芳跟寧嫣然的年齡相仿,都已經三十歲了,卻都未婚,甚至戀愛都沒有怎麼談過。
沈芳跟寧嫣然是高中同學,又是好朋友,好閨蜜,寧嫣然大學的時候報考了警校,而沈芳卻報考了師範大學,一個想成為警察,而另一個則想成為老師,幸運的是,她們都成功了,寧嫣然成為了一名刑警,而沈芳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
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沒時間談戀愛,還是因為她們不想戀愛,更不想結婚,才一直單身,她們不著急,卻有人比她們著急。
五一假期,學校放假,沈芳回到家,原本是想趁著五一假期時間,帶著父母一起出去旅旅遊,散散心,但是,其父母卻不想出去,而是出現了一段經典的對話。
“小芳啊,你今年三十一了吧?”沈母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嗯,過完生日就三十二了。”沈芳回道。
“你八月過生日,算算時間,也沒幾天了,你什麼時候帶個男朋友回來啊?”
“是啊,該找個男朋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父開口了。
“爸,媽,你們怎麼又提這一茬兒啊,我還不想結婚,我才三十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