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笙開了車,向外開去,他一遍打著方向盤,一般冷淡的開口道:“我們之間沒什麼需要一筆勾銷的,剛才的事情,也忘不掉。”
蘇蔓攥著裙子,嘴角抽了抽,低聲道:“我們兩家長輩都是世交,你刻意刁難我的事情,算我先挑釁的,那也就算了。口頭承諾我會忘掉都不行嗎?”
蘇蔓當然知道他又不是魚的記憶,哪裏能說忘掉就忘掉,她不過是尋求個心理安慰,好叫自己好受一點罷了。
這個顧寒笙怎麼能這麼討厭。
“事實是我的確忘不了。”顧寒笙淡淡的挑眉道:“畢竟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給女人穿內褲。”
“你、你簡直!”蘇蔓氣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用什麼話罵他了,總覺得詞窮,不夠用!
然而顧寒笙卻不急不緩的緊接著道:“我忘不掉,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我不會和任何人說,隻會有我自己知道。你大可以忘了,我也不會對你再提。”
蘇蔓愣了下,他這個意思也就是說,他會自己把剛才的事情記得,但隻要自己不提,他絕不會再向任何人提及?
蘇蔓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顫動了下,昨天晚上才被這個男人無情出賣的蘇蔓,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相信顧寒笙說的話。
好像他一直就是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一直……
這個詞冒出來的時候,蘇蔓是有些疑惑的,她和顧寒笙不熟,怎麼就斷定他一直說一不二呢。
但不論如何,顧寒笙的話叫蘇蔓稍微不那麼坐如針氈,難以自處了。
車子一直開,蘇蔓想著之後要和顧寒笙坐下來一起吃飯,談事情呢,得化解下尷尬才行。
想了想,蘇蔓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開口就說:“你剛才為什麼要做戲給市長秘書看啊?”
說完這句話後,顧寒笙掃過來看她一眼,蘇蔓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顯得沒事,又提了剛才的事情,捂住臉,蘇蔓難堪的補了一句道:“我、我記性從小就好的有些過分,你可以當我沒問。”
顧寒笙開著車,卻沒想到竟然開了口,還是正經的在回答她這個問題。
“那個秘書,來者不善。”
蘇蔓聽了,不解的蹙眉:“為什麼?他不是說來傳達市長的話?”
“追到停車場,還強行開我的車門所要傳達的市長的話,會是什麼好話?”眯著寒眸,顧寒笙說:“吳市長怕是要設鴻門宴邀請我了。”
蘇蔓瞪著水眸,歪頭想了下道:“你開玩笑吧,市長能給你設什麼鴻門宴,你可是本市貢獻gdp的一把手,他供著你還來不及吧。”
“你倒是挺聰明的。”顧寒笙挑了下眉勾了下薄唇道:“不過,也不盡然。人的貪婪有時候會戰勝他的智商。我們這位市長,還剩下多少智商,真不好說。”
蘇蔓眨了剩下眼睛,雖然她聽的雲裏霧裏,但是最後一句她聽明白了,她紅唇擰了下道:“你竟然罵市長沒腦子唉,膽大包天。”
“說給你聽而已,你不會說出去吧。”顧寒笙看她。
蘇蔓想了想,雖然她是不會說出去,但她想要殺殺顧寒笙的威風,於是她一份思考著的樣子沉吟:“不好說,我可不敢保證。”
“哦,是麼。那我也不敢保證你的蕾絲內褲,會掉落在哪裏。”
“算我怕了你,我不會說出去,不準你再提!”蘇蔓咬牙,手死死的按住了裙子。
她發誓,她再也不穿係帶的內褲了,也不會再穿黑色蕾絲!她恨黑色蕾絲,恨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