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醉東風(1 / 3)

『這廝謊話連篇,隨意出口也能讓無辜的人受牽連,還不拉下去把舌頭給割掉?』皇後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高無求聽令把那個小太監拉了下去。

『娘娘饒命啊,奴才不過是奉娘娘的懿旨辦事。』那個小太監嚇得跪在地上哭訴。

『大膽!!!是何人指使你如此汙蔑本宮的?!』皇後厲聲大喝,這個笨蛋怎會此時嚇得說漏了嘴?!

『娘娘好大的架子,該不會是事跡敗露迫不及待的要殺人滅口吧?』華妃冷笑諷刺了一句。

『大膽華妃!今日言情間皆是針對本宮,若依本宮看莫非華妃才是那個謀害之人吧?』昔日不曾出一言半句的兩位妃子今日倒是異常的話多,似乎兩人對於自己早就心生不滿。淑妃的話是咄咄逼人,華妃今日也是異常的醒目,皇上與太後對自己似乎也是早有鏟除的意圖。

『臣妾若有娘娘的七巧玲瓏心,今日早已不是如此這般。』華妃對於皇後早就有恨,隻是自己太能忍耐而已。

『皇上,請您給臣妾一個公道啊。』皇後哭著跪在訾陵跟前。

『後宮接二連三地發生這種事兒,皇後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菀不知何時已醒來,她披著一件擋風用的鬥篷在素心和小順子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從屏風後出來。

訾陵上前把菀輕輕攬過自己的懷內,她的雙手很冰冷,她的眼神也是冰冷得如千年寒冰那般。皇後倒抽了一口氣,她落寞地不去細看皇上是如何愛惜懿妃。

『如今後宮紛爭不斷,皇後娘娘也是難辭其咎。』淑妃搖頭輕歎道。

『你們一個個恨不得把本宮生吞活剝是吧?皇上,您都瞧見了嗎?這些人個個都是聯合起來汙蔑臣妾的啊?????』皇後恨不得把在場的人逐一撕個粉碎。

『夠了,皇後身子乏了,高無求護送皇後回宮吧。』訾陵不耐煩地讓高無求把皇後請出玉華宮。

『皇上?』皇後以明黃石的絹巾掩嘴,她不解地看著訾陵。

『還不滾回去?!』訾陵的話讓皇後訕訕地跪安離開,遣走了皇後,訾陵顯得無力地讓寧嬤嬤把菀攙扶回去床上,至於那個嚷著冤枉的小太監則是被拖出去亂棍打死。太後,淑妃與華妃也是適時告退,訾陵這才步入寢室安撫道:『今日之事朕定會給你個清白,隻是??????』

『有皇上這話臣妾便安心。』菀知道此時她不適合數落皇後的不是,訾陵的性子是容不得別人數落他人的不是,隻有讓他一直浮想聯翩便能讓皇後娘娘不好過。

訾陵讓人通知內務府擬定兩份蕙、敏貴妃冊文與玉璽,昌妃與懿妃均為皇家誕下皇子,乃是清隆國的社稷功臣。皇後自那日被請出玉華宮便一直告病躲在清寧宮,訾陵體恤皇後的病情便免了眾妃嬪到清寧宮請安,改到欽安殿給太後請安。

其實皇後並不是生病而是被訾陵禁足於清寧宮中,皇後對此並不急於要給自己解釋,皇後與太後若是有十足的把握早就實行了廢除,何況自太祖建國以來,曆朝的皇後除去病死就沒有被廢除退下來的。

太後作為蒲察氏最有權力的女人又豈會讓自己的娘家出一位廢後呢?蒲察氏作為三朝的皇後世家,又豈會容許此等尊榮被廢除?

皇後被秘密禁足一事除了兩位貴妃便唯有淑妃與華妃知道得一清二楚,昌貴妃少了皇後的庇護顯得事事小心不如從前般氣焰囂張,菀被晉封為貴妃加之平日與華妃、淑妃走動得多,地位自是要比昌貴妃如履平地。

訾陵躲在與書房內看著兩份剛好擬定的冊文,昌貴妃與懿貴妃均是本朝的社稷之功臣,如今隻是不知該如何選擇兩人的封號而已。當初設立四貴妃的封號便是要褒獎後宮中德行品性穩重的妃子,如今昌貴妃與懿貴妃兩人均是個中翹楚,這『惠』、『敏』兩封號該是如何賜予又是一門深究的學問。

無論從哪個方麵看,懿貴妃怎也比昌貴妃要優秀,可他始終擔心若是萬千寵愛都集中於懿貴妃身上,好不容易平複的後宮又會出了一個賢皇貴妃。再說昌貴妃久居東宮,比起懿貴妃怎也能讓人能心悅誠服一些。

太後的到來讓訾陵暫且擱下朱筆相迎,太後早已聞說內務府擬定了兩位貴妃的冊文與封號一事,如今特意前來便是探知個一二。她含笑讓人把自己親自燉煮的人參茶湯給倒在鑲金邊的瓷碗中,高無求把銀勺子放進碗中觀摩一盞茶的時刻才把茶湯交到訾陵手中。

『皇上為了兩位貴妃的事兒都忙壞了。』太後伸手輕撫訾陵的黝黑青絲,先帝正值此般年齡時也是時常為政事廢寢忘餐,先帝的容顏頗有女兒家的嬌媚,反倒皇帝則是如太祖般有著男兒家的剛陽之氣。

『兒臣不敢欺瞞太後,兒臣確實在為兩位貴妃的封號而煩憂。皇額顳今日前來,是在為皇後求情?』太後終究是皇後的嫡親姑母,她怎也不會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