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鈞言將我囚禁在別墅裏。
一不準我出門,二不準我打電話,我就像是被關在牢籠裏的麻雀,徹底失去了自由。
別墅裏的事基本上不用我做,王嫂自己會動手,我整天無所事事,我頭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是條奴婢的命,不幹點什麼,就渾身不自在。
客廳裏有一個特別大的液晶電視,我無聊著想看會兒電視,卻發現電視沒有信號,像是刻意被人關掉了一樣。
別墅外麵站著保鏢,王嫂也時時刻刻看著我,我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起來,為什麼路鈞言不準我出去,其實仔細一算,我已經好久沒有和外麵聯係了,住院的時候,除了待在病房裏,我基本上沒接觸什麼外人,路家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對於一個突然跳了樓的妻子,他路明風做丈夫的又應該作何解釋。
這些,我統統不清楚,也從沒聽人提起過這事。
一股不安湧上我的心頭,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下午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腦袋很疼,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我的動靜吸引了廚房裏的王嫂。
王嫂見我頭痛欲裂的模樣嚇了一跳,跑到我身邊,急忙朝門外大聲喊:“來人啊,夫人頭痛又犯了,來人啊!”
我被送到了醫院,醫生給我照了ct,又做了各項檢查後,安排我先住院,等候結果。
房間裏有王嫂還有幾個保鏢,齊刷刷的站在我麵前,我眉頭一皺,佯裝有些疲倦招招手:“你們先出去吧,我覺得有點困,你們在這兒我睡不著。”
王嫂雖然有些為難,但見我真的很累,也隻是擔心的說了一句:“那您先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在外麵隨時候著。”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王嫂走了幾步後,我又突然叫住她:“哎,王嫂,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王嫂一頓,轉過身,蹙眉道:“手機?”
我笑著解釋:“我睡覺必須要聽歌,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王嫂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習慣,雖然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笑著說:“我手機沒有網,我去給您借一個,不過聽歌睡覺對耳朵不太好,勸您還是盡量改掉。”
我訕笑著點頭:“好的。”
門一關上,我立馬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走到窗前一看,才四樓,外加上現在天色還沒有徹底黑,我學著那些電視劇裏的橋段,把被單,床單打成個結,然後綁在床腿上,放了下去。
剛剛好。
我勾了勾唇,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外的動靜,然後拉著床單,謹慎的,小心的慢慢向下滑。
我不是那種大家閨秀,小的時候貪玩,上房頂,玩泥巴,樣樣都試過,雖然現在大了,但是總歸不是那麼怕。
腳尖觸碰到地麵的時候,我點了點,然後雙手一送,穩妥的站在了草地上。
其實一開始我是有點頭痛,可是沒一會兒就好了,但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於是就繼續演了下去。
因為路鈞言的做法讓我感到非常納悶,他為什麼要把我關在家裏,還命人二十四小時的監視我,要不是他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他是吃飽了撐得才會這樣沒事幹!
所幸醫院就在市中心,我跑出來後,目標明確,直往啟言。
對於我跳樓的事應該是鬧得眾人皆知,雖然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路氏公司樓頂上有人跳樓,就單憑這個消息也應該足以成為他們茶餘飯後討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