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枕著他的手臂,趁著他心情還不錯,就問他:“你為什麼生氣?”
他的身子明顯一怔,然後想起身,我立馬拉住他,反身將他壓住,現在是我在上,他在下。
我把頭埋在他脖頸出,手如小蛇般在他胸膛遊弋,口吻輕柔:“路鈞言,你沒看出來我是在討好你嗎?”
他抱著我,然後猛地一翻身,宣布主權。
“所以呢?”
我看著他,攀上他的脖子:“我們和好吧,別再冷戰了。”
路鈞言摸了摸我的臉,動作輕柔,然後他突然整個人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浴袍迅速的穿上,背對著我淡淡道:“我沒有生氣。”
我當然是不信,也立刻坐起來,拿起一旁毯子給我蓋住:“你有。”
他點了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然後轉頭看我,拍拍我的臉:“我怎麼可能生氣,我老婆幫著我,沒讓我掃麵子,我高興還來不及。”
我狐疑的看著他:“不可能,那這一個月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你也沒跟我說。”
我一時語塞:“我……”
他吐出一口煙霧,然後把煙拿在手上,遞給我,轉移話題道:“要試試嗎?”
我愣愣的看著他,心思也已經被他帶跑偏了:“味道怎麼樣,嗆嗎?”
“還好。”
我伸過手準備接過來,他卻說:“我拿著,你試試。”
我緩緩湊近它,然後輕輕含上,學著路鈞言的動作吸了一口,頓時覺得一口煙味充斥在自己嘴巴裏,而後便猛地一咳嗽。
路鈞言叼著煙,給我撫背:“你吸這麼大一口幹什麼。”
我嗆得冒出眼淚:“你不也這樣的嗎!”
他氣急反笑:“蠢!”
我還咳著,路鈞言也還繼續給我拍著背,窗外的夜色寂靜安詳,好像鬧了一個多月的冷戰就這麼和好了。
我突然覺得有時候我們兩個真像夫妻,除了沒有愛情之外,該做的我們什麼都做了。
要是就這麼一直下去的話似乎也可以,那個時候我沒有意識到,我竟然有了要跟路鈞言白頭到老的衝動。
我也沒想到就這之後不久,另一個從天而降的意外將這段本就不牢固的婚姻更將推向了懸崖,使它變得岌岌可危。
接到白瑤的電話是在一天中午,剛吃完午飯的我準備回部門,路上也正巧碰見了江周。
既然認識,也就一起走了,進電梯裏之後,江周問我旭華舉辦一百周年校慶會,問我接沒接到邀請,還問我要不要去。
我以前寫的地址是當初和路明風一起住的那個小區,所以就算發了邀請我也收不到,而且校慶會這種東西免不了碰到老同學,我現在混成這個樣子,我並不想丟這個臉。
於是便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不去。”
江周詫異的看著我:“為什麼啊?學姐可是學校裏的大人物,為什麼不去?”
我笑著看他:“我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江周說:“難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老同學和老師他們嗎,他們一定很想你的。”
我搖頭;“不想。”
江周又驚訝了。
我解釋:“現在回學校的,都是秀富的,哪兒還存在什麼同學情,你以前在學校不管有多少的成績,出了社會,沒有地位,照樣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所以這種變相的人情關係會,不去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