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利用我的爸然後乖乖逼我就範,可我偏偏要給她來一招出其不意。
回去過後,我就把這事告訴了路鈞言。
我不能讓白瑤一直這麼壓著我,從今天的事我就已經知道,我和白瑤的感情算是徹底決裂了,我們兩個現在像是變成了對方的仇人,她又巴不得我去死。
所以我不能讓她逮住我的弱點,不然的話,往後這種事將會無窮無盡,今第二個人了。
潛移默化中,我竟然愈發依賴這個男人,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是最令我恐懼和擔心的。
我從頭到尾將所有事情告訴路鈞言後,他沉默了好久,久到我讓我心情忐忑,一是怕他不管這事,二是怕他會把我活活掐死。
大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路鈞言點了根煙,終於開口:“所以,上次請我吃飯隻是個幌子,實則你是想把交給你那姐妹?”
語氣不冷不淡,卻意外讓我頭皮發麻,立馬端正坐姿,回答道:“是……”
他長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來,“沈青,你以為我是你娛樂的玩具嗎?”
我連忙擺頭否定:“當然不是!”
“可是你居然已經雄心豹子膽到打我的主意了!”他突然把煙頭一扔,狠狠的踩在腳下,雙眸布滿陰鷙的看著我。
我慌著說:“你聽我解釋……”
他冷冷的甩開我的手:“我從來不知道我身邊居然養了個白眼狼,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背叛、欺騙,沈青,你他媽真是好樣的!”
“不是,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了!”他驀地站起身來,厭惡的神情在眼睛裏翻滾,像是一把把利刃插進我的胸膛,我竟覺得有些疼。
“沈青,我從來不把危險留在自己身邊,所以,離婚吧!”他沉重的閉上眼睛,而後就轉身,闊步離開。
瀟灑決絕,跟我爸在拋棄這點上,尤其的像。
我到底是走錯了棋,總以為有些東西說清楚比較好,總覺得我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訴路鈞言,他就會念著我的坦言而原諒我,甚至會出手幫我,可我忘了,這個男人從來就不了解他,有些時候男人們喜歡聽誠實的話,可往往說出來,他們都會承受不住,然後轉身離去。
路鈞言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這次是不是冷戰,而是徹底的鬧掰,畢竟這是路鈞言第一次對我提出離婚二字。
他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第二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他的離婚通知書,我幾乎是懵的,這和上次同路明風離婚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拿著筆,放下又提起,反複好多次,我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按道理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嗎,可為什麼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竟然會猶豫到這個地步。
我最終還是沒有簽,因為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簽了,逃離路鈞言後,我會變得一無所有,我也沒了能力再去報複路明風,隻要我離開路鈞言,我沈青就會變成一個廢物,一個已經被折了翅的廢物。
所以這份離婚協議書,簽不得,就算死皮賴臉的拖著,我也不能現在就簽。
路鈞言在一天的下午回到了別墅,自從上次我向他坦白,他憤怒離去過後,他就再也沒有在回到別墅,大概是想給我留些時間,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