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邱雲鳳鬧事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路鈞言同袁七是好哥們,所以當時我們就算鬧得再凶,再不講理,他也有辦法給壓下來,反正從來那過後,邱雲鳳再也沒有找過我麻煩。
日子就這麼涓涓溪水般的流過,醫院裏的日子也愈發無聊起來,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我覺得自己就像頭豬,等待著被屠宰的那一天。
路鈞言自那次過後,便再也不肯我單獨出去,如果我真的覺得無趣,想要去外麵透透風,必須得有護士或者保鏢時時刻刻跟著,他這是以防我再任性犯事,給他找麻煩。
可醫院裏也沒什麼好逛的,外加上顧漁也因為上次被季南信禁了足,我就更是無聊了,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對外切所有的消息都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工作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被開除了;也不清楚現在白瑤在監獄裏過的如何,有沒有好好的認錯反思,我就像是被路鈞言關在這鐵籠子裏,有點像以前被他關在別墅的樣子,可那個時候好歹有個王嫂,而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路鈞言認為我魯莽無腦,對我各種嫌棄,所以本一個星期來一次醫院的次數也轉而一個月一次,而每一次他都是樂此不疲的問我,傷好了沒,能不能簽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耐,我有種預感,如果我痊愈過後還才死賴著他不走,他一定會掐死我,他已經忍了我很久了,按著他的性子,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範圍。
得寸進尺,我貪的夠多了。
距離醫生說的完全康複僅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不到,天氣也漸漸入秋,南方的白天和晚上溫差相距不大,所以,我並沒有感覺到,而真正意識到已經走過了夏天,是因為江周一次又一次借看望來拜托我參加校慶。
當他說離校慶隻有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時,我才恍然過來,原來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江周很用心,求人辦事總會帶點小禮物,而他深知女人喜歡花,所以每一次前來,品種類型,從不重複。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可強不過他性子,隻是半推半就,而到最後,大約是麻木了,每次他一來,門才剛打開,我頭都沒抬,光聞見那股花香味,我都能猜得出來,是江周。
我輕歎一聲,“把花放旁邊吧!”
江周嗯了一聲,今天他拿的是滿天星,小巧且精致,沒人知道,那是我最喜歡的。
也不知道是看在他堅持的份上,還是花的麵子上,今天我心情格外的舒暢,連話都好說起來。
他還是一開始問我,身體好些沒,什麼時候出院?
我瞧了那滿天星一眼,問:“你在哪兒買的?”
江周回:“南城。”
我驚訝:“你去那麼遠幹嘛?”
他笑著說:“北城的花店我都找了,都沒有,所以我就連夜去了南城。”
心頭一軟,不可否認,我被他的真誠打動到了。
從來沒人為我做過這種事,我受寵若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我覺得你們很像。”他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雖然一朵看起來微不足道,可若是一片,那一定吸引眼球,奪目照人。”
他的眼神和語氣都格外認真,我受不了深情款款,這會讓我狠不下心來,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