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但婁三的氣勢居然絲毫不減,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和路鈞言這麼直接的對抗,這讓我不得不佩服。
路鈞言走在我們跟前坐下,長腿微微分開,眼神落在我和婁三身上,聲音莫名的比之前沉了一度。
“沈青,過來。”
他難得主動來找我,我自然是見好就收,剛起身準備過去,婁三卻用力的往後一拽,手扯到了我的傷口,我倒吸一口冷氣,婁三一驚,立刻把手鬆開。
“青妹,沒事吧,怎麼樣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路鈞言就插到了我們中間,用力的推開婁三,然後拉著我起來,將我擁在懷中,口吻森然霸道:“婁先生,我自己的人我自己的會看著,不用你多管閑事。”
我疼得嘴唇發白,婁三見狀,也不再跟路鈞言強,隻是臨走之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留下了一句話。
“行,那青妹就暫時先麻煩你了,辛苦路先生。”
路鈞言沒回答,隻是因為我離得他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從他身體裏散發的寒意,著實讓人瑟瑟發抖。
婁三走後,路鈞言不顧我的反抗,直接撩起了我的袖子,目光看到我手腕上出現的那道新傷痕時,眉眼微動,寒眸加深。
他隨便的看了一眼,見傷口沒裂口,就推遠我的手,抽出紙巾細細的將自己擦幹淨。
我撇了撇嘴,有這麼嫌棄嗎?
“那傷是怎麼來的?”他裝作隨意的口氣問我。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然後像是開玩笑,又不是開玩笑的語氣說:“為你自殘的,有沒有很感動?”
他眸色一沉,然後把紙扔在桌上起身:“你有病吧!”
我跟著他:“對啊,那你有藥嗎?”
他往邊上走,試圖與我拉開距離:“神經病跟我沒關係。”
我偏偏死死的跟著他,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寸步不離:“我是因為才變成神經病的,你得負責。”
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在我反應快,及時刹住車。
“沈青,你不去碰瓷可惜了。”他冷冷的吐槽。
我卻覺得甚為開心,至少比起剛才的一言不發,我倒寧願他經常這麼損我,至少跟零交流比起,這樣好太多了。
“路鈞言,我隻碰瓷你一個。”
他沉默一瞬,然後憋出一句話來:“……不害臊。”
我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在路鈞言身邊,而路鈞言對於我這樣適中的距離也沒有說什麼,反而跟旁人碰杯喝酒的時候,還會悄悄抬眼看我還在沒在,而這個時候我總是會特別開心的搖著腦袋微笑,然後路鈞言就把頭轉過去了……
“過來。”同某位老總喝完酒後,路鈞言朝我揚了揚下頜。
我驚喜的走過去,他把酒杯遞給我,我乖巧的接著。
“站在我身邊,主角快來了。”
我還一臉的疑惑,直到不遠處的台上,走上來一個女人,周圍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我皺著眉看去,看清那個人後,當下就僵住了,我感覺到全身血脈倒流的恐懼感,正在蔓延著全身。
因為我看見,站在台子上的那個女人,居然是周韻!
那個我曾經的婆婆,現如今成為我心裏敵人之中的一員。
我大腦飛速運轉,立刻恍然大悟。
“難道這個是……”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路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