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堵的說不上話來,這男人小氣到還在為那天的事耿耿於懷,我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路鈞言,我為我那天說的話道歉,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行嗎?”
他氣倒是消的挺快,聽我這麼一說,立馬道:“行啊,現在立刻把頭發剪了,我就原諒你。”
“什麼!”我覺得不可置信,“你讓我把頭發剪掉?我今天才接的!”
他冷聲說:“你覺得好看嗎?”
我堅定的點頭:“沒有覺得很淑女嗎?或者,跟某個人有點相似?”
他眼睛縮緊,寒眸沉凝著向我:“沈青,東施效顰知道嗎?”
我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他眼角露出譏諷:“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醜八怪,我限你今天晚上,不管用什麼方法,明天早上起來,我要看見平常的樣子。”
撂下這句話後,他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真的很醜,但顧漁說我很適合這個發型,為什麼一到他眼裏,我就一文不值,什麼都不是了,還是說我弄成這個樣子,讓他觸景生情,想起曲素嫣了,他覺得我是在侮辱曲素嫣,所以才讓我剪掉,因為我不配模仿她。
我歎了口氣,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他心裏這麼重要。
雖然心裏有些小小的苦澀,但總歸是證實了我心裏的想法,路鈞言很在乎那個女人,我從曲素嫣身上下方法這一點沒有錯,錯就錯在時機不對。
我走到廚房裏,拿起剪刀,手起刀落,黑色的卷發頃刻落在了地上,空氣裏似乎還飄著細細的發絲。
第二天起來,路鈞言見我長發沒了,眉毛輕挑,從他的一舉一動我看得出來,他對我的做法很是滿意。
可是因為我自己用剪刀剪了頭發後,沒有好生修理,所以脖子後麵那點看起來特別糟糕,像是被什麼東西啃掉了一樣,這導致我來到學校的路上都是戴著帽子,沒敢摘下來。
一到學校後,我就讓辦公室的周老師幫忙用剪刀給我弄一下,周老師問我怎麼了,我說一言難盡。
稍微修理了下後,發梢看起來好多了,我說了聲謝謝,剛喝了口水,關鴻就走了進來,朝我招手:“過來,沈青。”
我走過去,關鴻指著我頭發說:“怎麼感覺你頭發變長了?”
我說:“估計是你錯覺,叫我什麼事,你說。”
“我接到夏醫生的電話,他說這個月你沒有去他那兒,怎麼回事?”
他一說我才想起來,昨天是二十五號,可是發生了那件事後,我怎麼可能還敢和夏醫生見麵,他可和顧漁認識啊,這……等等,要是夏醫生真如我想的那樣的話,他應該早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顧漁了,可是顧漁那邊完全沒動靜,難道說是我想多了,其實夏醫生根本就沒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還是說,他在預謀些什麼。
我覺得腦子有些亂,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
“這種事耽誤不得,你現在趕快過去,跟夏醫生解釋一下,他應該能理解。”
我推辭:“我,我下午還有課呢……”
“身體和課和哪個重要?”他反問我,然後語氣嚴肅:“馬上去,半個小時後我給夏醫生打電話,要是你今天再跑,沈青,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