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鈞言很滿意我的及時糾正錯誤的態度,沒跟我計較,說:“不會是他。”
“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有些驚訝。
他看著我,眼神突變幽暗深沉:“反正不可能是他。”
他難得這麼相信一個人,反倒讓我覺得奇怪,但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隻是岔開話題道:“幫她這個人肯定有什麼目的,而且我現在懷疑易濛濛可能不是自殺。”
“你是說……”我不敢說出來,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一切等屍檢報告吧,行了,這裏就交給小譚,我們先回去。”他起身,理了理衣服。
“這麼快?”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看著我,調侃道:“你不是怕嗎,怎麼,不想走了?”
我迫不及待,連忙拽著路鈞言就往前走:“走吧走吧,這裏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
袁七在身後叫:“你們等等我!”
袁七先回醫院去看看丁菲,我和路鈞言回別墅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這一個星期為了抓住易濛濛,沒少休息,雖然易濛濛死了,但總歸是給丁菲有了個招待,所以也算是卸下了心裏的一塊石頭。
本來打算好好的泡一個熱水澡,卻驀地想到剛才滿是血水的場麵,我立刻打消了那個念頭,轉而衝了個澡。
從浴室裏出來,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輕鬆不少,我伸了個懶腰走過去。
路鈞言早就洗好了,現在坐在床上看手機。
“看什麼呢?”我把毛巾搭在肩上,靠了過去。
“現在新聞已經出來了。”他把手機扔給我下床。
“這麼快?”我劃著屏幕看,當紅小花旦易濛濛因抑鬱在家自殺的標題讓我驚訝,“抑鬱?”
路鈞言拿著吹風機過來:“肯定是公司讓這麼寫的,估計等一會兒就會出現關於易濛濛抑鬱的起因,很有可能還會弄出一張抑鬱症的病例來。”
我跪在床上,很有自知之明的拿起路鈞言手中的吹風機,打開,開了小風給他吹。
但卻在那一刻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抹複雜的神色,隨即轉變成了無奈。
“怎麼了?”我以為我做錯了什麼。
他搖搖頭:“沒什麼。”
風力小,不幹擾我們正常聊天。
“為什麼要這麼寫,易濛濛本來就是自殺啊!”
“你不懂娛樂圈。”路鈞言直接就說,“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娛樂圈髒、亂,卻還是一個個的往裏跳嗎?”
“因為有錢。”
“不光是如此,在有錢的基礎上,除去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娛樂圈的死亡率是最低的。”
“不可抗力因素?”
“就是拍戲時的意外和身體上出現的疾病,除這些之外,基本上並沒有多少藝人會出現除自殺之外的身亡。”
“我還是有些不懂。”
路鈞言歎了口氣,“我這麼跟你說,想進娛樂圈的人都是有野心報複的,如果不進入娛樂圈,那麼他們將會輾轉商場,為國效力,以及黑道這三個方向。”
“而所謂的為國效力就是去當警察,去當兵;黑道想必我不用說,那條路沾不得,一沾就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基本上不是被逼到了走投無路,沒人會去幹這個;而商場,看似是平靜的汪洋大海,實則明爭暗搶,裏麵摻雜了不少人,黑道,為國效力都會沾上邊。”
“錢這個東西是最具誘惑力的,為了錢,販賣機密、嫁禍競爭對手,這種事處處可見,所以這三個圈子裏能活下來的都是王者,踩在腳底下,屍首兩處也不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