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心裏所想和顧忌一點點的告訴了袁七,我看見他眉頭愈發緊鎖,注意力也離牌局越來越遠。
我靠近袁七,兩個人緊貼著肩膀,看起來十分親密。
我湊近他的耳朵說:“她是你老婆,你作為老公除了要保護她,你還應該支持她,我不希望丁菲走我的後路。”
“對二!”路鈞言突然抽出兩張牌,用力扔在了桌麵上。
我和袁七分別一愣。
路鈞言看著我們,臉龐冷峻:“到你了。”
袁七立刻掃了一眼手裏的牌,擺手道:“過過過!”
然後他繼續跟我說:“我一直都很支持她,隻不過現在家裏麵的事主權還得聽我爸,丁菲住院後,那女人去醫院看過她,單憑這點,她讓我們倆先搬回老宅住一段時間,我也沒理由去反駁。”
“你繼母什麼性格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心情在這裏陪這大爺打牌,媳婦都不要了?”
大爺指的是路鈞言,我們兩個同時抬頭看過去。
“這不是因為鈞哥心情不好嗎,下班我打算回家,他就把我叫過來了,南信現在人在外麵,作為好哥們,我怎麼能不陪。”
“所以在兄弟和老婆兩者之間,你選擇了前者?”
袁七解釋:“這兩者可不能相提並論!”
我冷笑一聲。
袁七把賬賴到我身上了,“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和鈞哥吵架了,用得著我來陪嘛!”
我嗤之以鼻:“借口!”
袁七跟我理論:“我說的可是實話!”
“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要兄弟不要老婆,你別轉移話題!”
“我哪兒轉了,就事論事!”
“明明就是你心虛了!”
“我……”
這個時候,路鈞言突然把牌摔在茶幾上:“不打了。”
所有人呼吸一滯,我和袁七大眼瞪小眼,嘈雜熱鬧的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連原本坐在路鈞言旁邊的兩個美女也變得坐立難安,慢吞吞的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我揚了揚眉,拉著袁七起身:“那太好了,既然不打了,咱們就出去說!”
袁七腦筋沒轉過彎來,還想和我繼續理論,揚聲說:“走走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路鈞言臉色鐵青,一雙黑眸沉沉的看著我,我朝他露出得體的微笑。
我想這一局,是我贏了。
我和袁七在外麵聊了差不多五分鍾,袁七似乎並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會有多麼惡毒,他認為自己老爸和傭人在家裏,邱雲鳳就不會有多難為丁菲,可對這種事我深有體會,我把我曾經的遭遇跟袁七講了之後,他特別吃驚。
我還問他等有一天丁菲成為黃臉婆,隻會收拾家務活的時候,他還不會繼續喜歡她?
袁七遲疑了。
“女人的保質期是需要用活力來滋潤的,而活力就來源於她喜歡的事、人、或者物,如果你不能保證未來她一無是處你還一如既往的愛她,那麼你現在就需要站在她這邊,支持她所喜歡的東西,相信我,女人跟男人一樣的道理,當專心致誌做她喜歡的事時,你才會覺得她迷人。”
算是給他灌了一碗毒雞湯,因為我深知像袁七這種富家子弟,女人除了是自己愛的,更需要的是在他身邊能給他撐起麵子的,丁菲無疑是美的,我也不質疑袁七對丁菲的愛,隻是讓愛的人變得更好,這一點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