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用完,南宮丞和白秦蒼都有些微醺。
白晚舟不失時機的說道,“好紅岄,我大哥好像有點醉了,你能幫我送我大哥回輕舟閣嗎?”
白秦蒼正想說不必,紅岄卻柔柔的應下了,“王妃放心。”
白晚舟對白秦蒼擠了擠眼,鼓勵他不要錯過機會,白秦蒼瞪了白晚舟一眼,甩手去了。
這死丫頭,唯恐天下不亂!
紅岄不明所以,連忙跟上去,“雪天路途濕滑,舅爺慢著些,等紅岄替您打上燈籠。”
桌上人散盡,隻剩下白晚舟和南宮丞,兩人都沒立即回長淮閣,好像那間屋子成了一個禁忌一般。
直到賴嬤嬤提醒道,“爺,王妃,天兒不早了,已經準備好浴湯,兩位快回去沐浴安置吧,明日還要進宮呢。”
兩人這才慢吞吞的一起回了寢房。
各自沐浴完畢,南宮丞先躺上床,白晚舟卻在床下磨磨蹭蹭不肯上去。
南宮丞閉目養神,並不邀請她。
白晚舟想了想,決定讓賴嬤嬤再送床被子來,離不了長淮閣,怎麼的也得分個被窩筒,要不幹躺一起太尷尬了。
沒想到賴嬤嬤已經進來了,隻是她不是來送被子的,而是幫他們把床頭的安神香點起來。
點完香,賴嬤嬤問道,“王爺王妃還有事嗎?沒事的話,老奴也去和幾個管事大娘子樂一會,她們組了牌局,喊了老奴好幾回了。”
南宮丞應了一聲,“去跟她們鬧鬧吧,您也辛苦一年了。”
賴嬤嬤笑道,“哪裏辛苦,老奴又不做什麼粗活重活。”
說著便出去把門帶上了,白晚舟連開口的機會都沒得,不由憤憤的跺了跺腳。
南宮丞張開雙目,饒有興味的看著她,“不是當沒發生過嗎,幹嘛不上來睡覺。”
白晚舟聲如細蚊的唔噥道,“我又不是男的,暫時還做不到拔吊無情……”
“什麼?”
“沒什麼。”
白晚舟像個小兔子般跳上床,迅速連頭帶尾的縮進被窩,本想借此逃避南宮丞的氣場包圍,沒想到被窩中更是充斥著男人的氣息,隻得又伸出了頭。
南宮丞就靜靜的看她進行她的表演。
白晚舟發現他在看自己,心虛道,“你、你看我作甚?”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
“睡吧。”
南宮丞抬身吹滅了床頭油燈,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賴嬤嬤知他喜好,在安神香裏也加了龍涎,此刻,空氣中有龍涎的氣味在纏綿,還夾著幾絲若有似無的不知名甜香,讓一室尚未懷春已經旖旎。
白晚舟的嗅覺被那絲絲甜香挑逗得活躍不已,第一次被香味“吵”得睡不著。
輾轉,翻身。
“莫動。”南宮丞低低提醒。
想起昨夜亂動的後果,白晚舟心頭一緊,果然逼住身子一動不敢動。
逼了一會,依舊睡不著,奇了怪了,從前哪天不是腦袋還沒沾枕頭就睡著了。
最後是南宮丞翻了個身。
白晚舟不快道,“叫我別動,你自己幹嘛亂動。”
“我動我的,你管好自己就罷。但你動的話,我不保證我能管得住自己。”南宮丞理直氣壯道。
甜香又鑽進鼻腔,白晚舟的聲音變得有些迷離,“你怎麼就知道我能管得住自己。”
“那……唔……”
白晚舟摸索著勾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肢,燕語呢喃,“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冰潔的皓腕緩緩貼到男人熾熱的肌膚上,說不上是刺激還是舒服。
女人尚且如此,男人哪裏還有道理可講。
兩具身體瞬時絞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