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猛地想起與南宮丞商量納通房的事,不知怎麼的,她自己說出來,就沒什麼感覺,別人在耳邊這麼一念,她頓時跟吃了一口蒼蠅般難受。
甕聲甕氣道,“我也想著給他先納兩個通房呢。”
文王妃瞪大眼睛,“嗬,你可真夠大方的,一下就納倆,不怕累死你家老七啊!”
他怎麼會累死?那麼一身勁兒無處使,不給他納通房累死的就是她自己。
“一次解決,省得後麵麻煩。”
文王妃撇撇嘴,“這事兒哪裏一次解決得了,男人啊,都喜新厭舊,你這回就是給他納下兩百個,沒多久他還是想要新人。”
“是嗎?五哥是這樣的嗎?”
文王妃樣了樣拳頭,嬌蠻道,“他敢!”
白晚舟不禁好笑,“你看,男人也不一定都喜新厭舊的嘛。”
“我的意思是,你男人或許是好的,不代表外頭的野花都是好的呀,哪個男人經得住撩?”文王妃嘖嘖嘴,低聲道,“你不要忘了,楚丫頭可一直都對老七念念不忘呢,有的女人就那德行,她也不一定想幹什麼,就是見不得跟自己好過的男人再去喜歡旁人,跟財產被人奪了似的,很不巧,楚丫頭就是這種人,你別看她見人笑三分,背地裏要強著呢,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提到楚醉雲白晚舟就煩,“她念她的,關我屁事。對了,今天葬禮怎麼沒見她?”
“聽說是病了,在家養病。”
白晚舟想起那晚楚醉雲臉色異樣的蒼白,心裏懷疑的很,她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傷了。“五嫂剛才的話,說得好像跟她很熟似的,上回仿佛就聽五嫂說從小認識她。”
文王妃麵色有些不屑,“認識是從小就認識的,不過我跟她交情不大,是我妹妹與她一個庶妹關係好,她那個庶妹又跟她不對付,每每到我們家來玩的時候,都會說她是怎麼擠兌家中庶妹的,說得多,我自然聽得也多了。”
說到這裏,文王妃突然壓低聲音,四周望了好幾眼,才道,“我小妹前兩天跟我說了個楚丫頭的八卦,不過太誇張了,我不太信,都不敢跟人說。”
白晚舟不是八卦之人,但楚醉雲的八卦哪能不聽,立即勾勾手指道,“五嫂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嘴緊,到我這裏的八卦,隻會爛在我肚子裏。”
文王妃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聽到那個八卦後,她想著茲事體大,一直不敢說,都快憋壞了,得了白晚舟這個承諾,豈有不一吐為快的道理,拉著白晚舟的耳朵便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