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出幺蛾子,周博鑒啟用了江淮最固若金湯的一座監牢。
而赫紮,就被關在這座監牢裏最嚴酷的一間。
為了防止嫌犯逃跑,這間牢房,四壁都用鐵鏈箍住,老鼠打洞都進不來。
由於是在地底,又離牢門極遠,牢裏頭全靠蠟燭照明。
周博鑒提了一盞燈籠在前引路,南宮丞牽著白晚舟在後。
走了好一會,才到赫紮麵前。
獄監將壁燈點亮,打開牢門。
白晚舟踏著濕漉漉的地麵走進去。
燈籠的光亮在赫紮臉上掠過,隻見他陰柔的容顏,在陰森的牢籠裏,竟有種驚世駭俗的美感。
那是一種不辨男女的美麗。
白晚舟為之震懾。
一個男人,長得這樣儔美無方,實在令人嫉妒,汗顏。
然,這個男人的屬性,可不單單是美那麼簡單。
他就像熱帶森林裏的毒蛇。
色彩越斑斕,毒性越強。
此刻他表麵上睡著,可蛇信子卻吐著,隨時都會咬人一口。
隻要被他咬到,那就是致命的後果。
南宮丞和白晚舟有同樣的感受,他不自禁的就擋在了白晚舟身前,“不知他在搞什麼花樣。”
白晚舟又仔仔細細的看了赫紮,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才對周博鑒道,“周大人,我有點話和王爺說。”
周博鑒十分識趣,“那下官回避,下官就在外麵等著,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下官。”
白晚舟點點頭。
周博鑒估摸著,白晚舟大概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南宮丞商量,連著獄監都帶走了。
小小的牢房之中,隻有白晚舟,南宮丞,和赫紮三人。
白晚舟掏出麻醉槍,對著赫紮的腿部就是一槍,一槍下去,隻覺藥效不夠,對著他的手臂又是一槍。
赫紮就在這時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道,“白大夫,你我是有交情的,何必把小王當做洪水猛獸對待?”
守了他整整七日都不見醒,白晚舟一來,他就醒了。
南宮丞火冒三丈。
他分明是故意的!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赫紮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南宮丞根本沒有資格與他對話一般,隻是在黑暗中,笑盈盈的看著白晚舟,等著她的答話。
白晚舟墩身,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俄頃,才放下。
“傳聞,武林高手若是練就絕世內功,可達到龜息的效果,但龜息,最多隻能堅持個把時辰,便已經是逆天的高手。”
赫紮有些失望的看著她,“搞了半天,你以為我是練了龜息功?”
白晚舟笑著搖搖頭,“我來自異世,信奉的是科學。在我的認知裏,沒有龜息這回事,你這樣不吃不喝不醒七日,身體卻沒有任何損耗,我們叫休眠。”
南宮丞愕然,白晚舟這是作甚?
怎麼跟赫紮道出自己的來曆了?
猛地,他腦海中升騰一個可怕的念頭。
再看看白晚舟和赫紮,隻見他們二人都是笑而不語,仿佛都洞穿了對方的想法。
尤其是赫紮,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這一刻,對他來說,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