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看向蘇暖雪,半個身子掛著沫兒的蘇暖雪依舊淡淡然然地笑著,甚至拋了個鼓勵她們說下去的眼神,湊到沫兒的耳側說了句:“粖兒,看著我為你的小姐出氣!”
“喲,這是被說到痛處了呢,不過叫花子的臉皮還真比城牆角都厚,你瞧這麵不改色的。”看到蘇暖雪神態自若、不置一詞,兩個女子更是放肆張揚,鬧劇也愈演愈烈。
“請問說夠沒有?”看到兩女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熱鬧,蘇暖雪依舊笑笑,順手安撫氣得渾身發抖的碧兒。
“說夠又怎樣?”看到蘇暖雪依舊雲淡風輕,年紀稍大的紫衣女子有些怔忡,不由地上下打量著她。
“從哪裏來,滾到哪裏去,別耽誤大小姐打瞌睡。”蘇暖雪做了個“請”的姿勢,她才不屑和這種沒品味的女子爭論,那樣隻會跌自己身價。而且氣人的最高境界是漠然置之,顯然這兩個女子的道行還差得多。
“賤人……”兩女子不約而同地罵道。
“賤人在說誰?”蘇暖雪依然不驚不怒,隻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們。
“賤人在說……”紅衣女子嘴快,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上當,登時住口,臉已呈豬肝色……蘇暖雪揚了揚眉,隻微微一笑:“賤人在說自己對罷!”
沫兒看著麵麵相覷的兩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賤人……”紅衣女子惱羞成怒,手腕一揮,就朝沫兒的臉上揮去。這蘇暖雪,當了十三房側妃,是打不得,可這丫頭竟然敢笑,敢不是打打?
蘇暖雪臉一沉,將她手腕一擋,一推,跟著兩個耳光幹脆利落地揮在她的臉上。
“我是不是冒牌貨,你們盡管大肆宣揚,和爹爹也好,和我的夫君也罷,再不行去奏明皇上也行,若你們可以活著走到皇上麵前的話,還有這兩巴掌。”蘇暖雪的臉上瞬間冷若冰霜,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古人怎麼都喜歡往人家臉上招呼啊?近墨者黑,我們的良好市民藍大小姐都學會了。
“以前的蘇暖雪是好欺負沒錯,你們這樣欺負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罷,我隻是幫她討一點利息而已,你自己也說了,我不是她。”蘇暖雪似笑非笑地上前,幹脆利落地又是兩巴掌打在紅衣女子臉上:“我的話是很貴的,若你想聽,我亦不會吝嗇,這就是代價。”
“一句話一巴掌!”
“順便告訴你,這個世界的所謂真相是縣官不如現管,若你活得不耐煩,又或者說這蘇府小妾做厭的話,盡管說出去試試!”
蘇暖雪甩甩手,太久沒有打人了,這才幾下子,手都麻了。她又是詭異地笑笑,對著忙不迭後退的兩個女子說道:“對了,還有個秘密,別怕,這個是免費的,你算你告訴全天下的人,我不是真的蘇暖雪,我都無所謂……”
話一說完,她隨即轉身:“沫兒,我們走!”
“有種的,你給我們等著。”看到蘇暖雪轉身,紅衣女子捂著臉,紅了眼。她從牙縫裏擠了句:“我看你還能威風多久!”
“本王的側妃,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評頭品足了?”
男子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想是看完了那場鬧劇,越殞天的話裏有抑製不住的笑意——這個鋒芒畢露的女子,她還真的敢——昨天才打了盈側妃,今天又對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動手。
不過,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測,她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蘇暖雪!
“雪兒?她們有沒有欺負你?”某人走上前來,伸手攬過蘇暖雪的腰子,感覺蘇暖雪的身體在懷中僵了一僵,他又摟緊了一點:“我聽到有人說要你等著,等什麼?”越殞天微微笑笑地望著蘇暖雪臉上的那絲尷尬,意味深長地問道。
“沒有,你聽錯了,我們是在閑聊而已。”蘇暖雪扭了扭身子,不耐煩地向前走去。
看到兩個女人逃也似地離去,蘇暖雪甩開越殞天搭在她腰上的手,悻悻地說道:“人也走了,戲也演完了,我又不是你的抱枕,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本王好象說過,我的雪兒比抱枕要舒服得多。”越殞天故意靠近她的耳垂,蘇暖雪忙不迭地推開他:“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也包括夫妻嗎……好了,蘇家的老宅,聽說雪兒在這裏長到八歲……既然生於斯長於斯,可戒意帶為夫周圍去看看?”明顯感覺到蘇暖雪的不情願,話說到一半,她又要翻臉,他嘴角弧形更是上揚,隨之移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