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已經在奈何橋帝徘徊過一轉的蘇暖雪,還在自怨自艾:而且明明就是那人拉自己落水的,到頭來還落了個自己跳下去相陪的糗聞出來。看來,若下次再整他,自己要離遠一點才是,以免殃及池魚。
她一邊縮在被窩裏,一邊聽著沫兒的數落,心裏也是欲哭無淚,如此一來,不知被沫兒要念多久了。再一看看沫兒手中的藥碗,蘇暖雪這才明白,自己又得不償失了,這古人的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更別說沫兒為了罰她而專門煲了一大碗來。
“現在才說不喝是否晚了,整八皇子殿下時有沒有想過,非喝不可,看你還長不長記性。”沫兒一臉的上訴駁回,不容置疑。這小姐的膽子真越來越大了,越殞天她都敢動,牽一發而動全身,那可是動輒滅九族的大事,不好好治治她,這以後保不準天都要被她捅破!
“我這不為了報仇嘛,誰叫他長了一副鬼厭神憎的嘴臉……我看你就要和變態佬同出一轍了,和他一個腔調。我還就不喝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罷!”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翻,看看一大碗的藥,再看看沫兒沉下來的臉。蘇暖雪眼珠一轉,再也不理被她氣得柳眉倒豎的沫兒,被子一蒙,一副你耐我何的無賴樣!
過了半晌,還是了無聲息,她心下奇怪——什麼時候沫兒變得這麼不經氣了?別不是把人給氣暈了罷。偷偷掀開被子一角,她不禁目瞪口呆,就連說話都有些口吃起來:“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的越殞天眼底沒有一絲表情,看到她如臨大敵的全神戒備自己,他忽然笑笑:“若真的做什麼都成,這藥不喝也就罷了,不過,你確定做什麼都行?”
“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看看沫兒也退了出去,一想到被他拖進河裏,凍得自己半死,卻不理是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氣急敗壞的蘇暖雪忽地直身,指著門口口不擇言地說道:“沒一點紳士風度的臭男人,你個自大狂,變態佬……你出去,我要離婚。”
“離婚?”聽到她口誅筆伐地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然後又提到什麼“離婚”,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越殞天微微一怔:“那是什麼?”
“我要休書,要不,我就休你。”蘇暖雪終於忍無可忍,什麼一個月啊,什麼機會啊,她都置之腦後了,被人拖下水不說,還見死不救,這日子沒法過了。
“休書,本王是不會給的,若你想休本王,也無不可,不過要看看嶽父大人怎麼說!”越殞天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他冷冷淡淡地睨著她:原來,她仍念念不忘當日求休之事,此時又舊調重彈,怕早就急不可耐了罷。
“雪兒,不要胡鬧,快給殿下賠不是。”隨後而至剛好聽到“休書”二字,蘇禦史望著越殞天沉下來的臉,慌忙上前斥責蘇暖雪。眼下,雖然列國和越國交惡,可是,蘇禦史明顯的,並不想得罪越殞天。
“哼……我才不聽你的,你也不看看,究竟是誰的錯……你看看啊……我這才過門幾天啊,就被他這個沒良心的壞人扔到湖裏,而且,還看著我掙紮,見死不救的,你也不想想,這種無良老公,沒一點紳士風度,要來何用?反正他不休我,我就休他,我的事,不用你理。”看到蘇禦史上前,色厲內荏的蘇暖雪就是一通好說。
說到最後,越說越激動的蘇暖雪,竟然積了一肚子的氣,哼,哼,她就這樣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我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