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在一大堆女人中生存,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對了梵宇,你會揭她的蓋頭嗎……你以前揭過很多人的嗎?”拉著越梵宇鑽出人群,蘇暖雪雪這才問道。
“不要,八皇兄不會給的。我以前是想揭,可揭不到啊,所以,就隻揭了你一個人的。”越梵宇縮了縮頭,心中暗笑,以為他是花癡嗎?以揭女人的蓋頭紅綾為樂?他要的已經得到,還去做那種無聊事,就真的有病了!
“那二皇兄娶新側妃,阿雪會生氣嗎?”越梵宇想了想,才裝作漫不經心問道。眼底不由冷芒又閃,他似是而非盯著蘇暖雪,想知道她心之所思。
“為什麼要生氣啊?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有本事娶他一百幾十個,隻要他有地方給她們住。”蘇暖雪攤攤手,坦然自若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
“倒是你啊,以後不準揭人家的蓋頭,也不準盯著別人女人看,聽到沒有?”忽然想到了什麼,蘇暖雪狠狠地扯了一把越梵宇,惡狠狠地警告道。
“那,若別人女人看我怎麼辦?難道,我也不能看她們麼?要知道,可是她們主動的啊……”聽其言觀其行,越梵宇就清楚地知道,蘇暖雪,對越殞天並未動心。又聽她約束自己,越梵宇心下暗笑,原來,這也是個醋壇子。
“當然不給啊。”明顯沒有想到這點,蘇暖雪側過頭想了又想,伸出拳頭晃了晃:“若別人看你,你就對她揮拳頭,嚇得她們不敢看就是了!”
“但從來隻有梵宇被人打、被人嚇。梵宇沒有嚇過人、也沒有打過人呢!”一臉無辜的越梵宇拚命忍住笑,用力眨眼。數年來,他隻殺人,倒真沒打過人,不算欺騙。
越梵宇的話,令蘇暖雪有一瞬間的怔忡,她扯了扯唇,擠出一個笑臉,訥訥地說道:“別人喜歡,就讓他們看個夠吧!隻是,你不能對著別人看,知道嗎?”
越梵宇點頭,拉著蘇暖雪的手,想了想才說道:“阿雪,今天二哥娶新側妃,你還去望春樓嗎?梵越今天早上沒有吃飯,就是為了要吃阿雪煮的飯呢!”
“以後,不許不吃飯,知道嗎?”蘇暖雪不悅地望著越梵宇,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覺得心痛,握緊他的手:“走,阿雪現在就煮飯給你吃。”
蘇暖雪沒有看到過越梵宇的飯菜,但有一班蛀蟲,想想都知道,看來,她得幫越梵宇趕走那班碩鼠才是。
她默默地計算日子,停了半晌才說:“越梵宇,你明天在家等我哦,許老板說家具做好了呢!”
“哦!”越梵宇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在想的另外一件事。他收到消息,越殞天竟然為了蘇暖雪,接受麗妃的要挾,看來是不準備放蘇暖雪走了。
他當然有的是辦法,問題是,這個女子肯配合才行啊!
而他在想,下個月的十五,是否應該將越殞天的頭奉上?然後再隨便找個人瞞天過海,代替蘇暖雪殉葬就是了。
戛炎帝有子十五,卻隻剩下三個。就將其他的王世子,都收為幹兒子,頗有魚目混珠之意。
聲隆正盛的八皇子越殞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四皇子越靖宇、囂張跋扈的四世子葉梵文。陰毒的五世子梵藝、長年鎮守在外的六世子梵武、與世無爭,性格懦弱九世子梵彬、一年到頭,連入宮都不足一次的十一皇子梵冰。
他本想將越殞天留在最後,除了要他承受所有人的質疑之外,越梵宇還未找到克製麗妃和她那個隱藏在黑暗之中,被她稱為師兄的男子之法——那是超出生命之外的、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和遠古的邪魔交換得來的力量,得到者永遠失去在陽光下行走的資格。
那兩個人,也是害死她母妃的罪魁禍首。
但現在看來,若他再癡纏蘇暖雪不放,越梵宇也不在乎,在下次月圓斬下他的頭顱,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個中道理,梵越再明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