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樣了?”負手而立的紅衣人答非所問,隻微微咳嗽著,絕美的眉間有一縷痛楚。
“聖女她本就天縱奇才,“立地成佛”已然有七成功力,足以和當世任一高手媲美。”疏影低下頭去,有條不紊地答道。
“七成?”紅衣人又是微微皺眉,半個月才練就七成,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若是以前的素兒,怕早就融會貫通了罷!
隻不過換了個人,換了個靈魂,為何區別如此之大?
“主上知道的,如今的素聖女,並不諳武功一道,但她以勤補拙,已是難得。”疏影的頭垂得更低,聲音也是幾不可聞。
“疏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未來的半個月之內,一定要讓她達到素兒以前的境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紅衣人沉吟半晌,這才命令道:“你知道的,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遵主上諭令。”疏影又再躬身,轉而退了開去:“請問主上您要見聖女嗎?”
“眼下這副樣子,不見好過相見罷!”紅衣人又再沉吟,心裏回想的卻是蘇暖雪的話:“你也沒有多愛你這個徒弟罷,又或者說,又想她幫你什麼?”
那樣的敏銳,那樣的洞察力,並非一般人所有,他不禁微微苦笑:若真有一天再一次犧牲她,不知她又要做如何感想……
隻是星辰移,血河崩,這災難卻是由你而起呢!
“爺,蘇暖雪姑娘被林逢盯上了。”靜心苑之內,司馬仲平對著手持書卷的越殞天躬身,口氣卻頗為著急。
“卻是為何?”越殞天微微蹙了蹙眉,卻不知道此事是因何說起。所以,這話,也問得有些心不在焉,雖作此問,但他收裏明白:望春樓不過開張一有餘月,京城就連發皇子血案,看來還真的是城牆失火,殃及池魚呢!
“有何辦法令他轉移目標?”越殞天又再問道,他不能令蘇暖雪再有閃失,以林逢的性格,怕初見之下查不出至所以然,下一步就會請她去刑部作客了罷,也是,有錯過,無放過,向來是公門的辦事準則。
“也不是沒有辦法。”司馬仲平在些無奈地答道:“爺您是知道的,有了皇上麵授機宜,辦的又是皇家血案,此事爺您萬萬不能牽涉其中。”
“想個辦法,讓他將視線轉移。”越殞天合上手中的書,冷定地說道:“若林逢真的請了她去刑部大牢,以她的性格以及身後的人,討不到好的,隻能是林逢,空自便宜了真正的凶手。”
“是的,爺。”司馬仲平又現躬身,隨之退了出去。
“什麼?林逢今天去了望春樓?”越梵宇竟然勃然起身:“他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愁餘已經前去交涉,雖不至於解除對王妃的懷疑,但也不至於痛下狠手。”望著大失常態的越梵宇,醜四隻能低下頭去。將他所知道的實情,全部都稟告上來。
“你去講給愁餘聽,若再不識抬舉,就不用手軟。”越梵宇聽完醜四的話,不禁煩惱起來,這個林逢辦案的那一套手法,他再熟悉不過,一探、二問、三審。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但從不放過一個壞人,這也是他的準則。就因為他有可取之處,梵越曾令愁餘暗中助他多次,要安邦定國,並非全憑殺戮。
所以他一直留意朝中人的動向,希望保存實力。不至於因朝代更迭而大傷元氣。而林逢的剛正不阿,向來為他欣賞,他盯上蘇暖雪,全是已之過,看來剩下一月時間,並不好過。
“是的,主子。”醜四又再躬身而去。
林逢正在生氣,是很生氣,他沒有想到,才去了一下望春樓。司馬仲平隨後而至,雖說詞調隱晦,他還是聽明白了:不可輕動。
而第二撥人竟然是他的知己,殿前侍衛統領花愁餘,用他的原話就是:他擔保此事與蘇暖雪無關,口氣毫無例外也是若動此人則動輒得咎,牽一發而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