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笑了起來,看起來,這等溜須拍馬、狗仗人勢之人每個時代都不罕見啊,隻要有人的地方就這等人存在,而且還活得很好,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也好,便把這馬猴兒的資料告訴我,尤其是他過往做下的惡心事兒。別告訴我你沒有,你手頭不可能沒有這等人的資料。不僅是他,在我看來,這蘇州城裏但凡有些頭麵的人物的能調查出來的黑曆史你手裏都會有一份。”
楊福如哈哈笑著。“既然你要,那自是會給你的,不僅是馬猴兒,雷華身邊那幾人的黑曆史我都會交給你,即使沒有也會編造出些來給你助興。”
“話說……”楊福如靠向了他,小聲道:“僅有這些恐怕不夠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算你能用這些黑曆史讓那些阿諛之人都開不了口,那雷華呢?”
“雷華之前的行事可真是君子,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即使是這一次找你麻煩,從我得到和消息來看,人家也是真的抱著不能讓許嬡受你這等不學無術、賊眉鼠眼、卑鄙齷齪、奸詐狡猾之人的蒙騙。你那些黑曆史,什麼偷看寡婦洗澡、什麼學業最差一等、什麼與人一起調戲鄰村小娘子、什麼半夜扮鬼去嚇老人等等等等,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隻要你去了,躲也躲不過去啊。”
陳曦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怎麼才這幾天的功夫,我竟被安上了這麼多的頭銜?”
頓了頓後,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還有那什麼什麼的,那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罷了,有幾個農家子弟沒做過這等事?也值得大書特書?”
他自然是意識到雷華既然想要他沒臉呆在蘇州城,那麼必然會找他的過往曆史來攻擊他。無非是將他打造成一個人品極其低下的過街老鼠罷了,隻是他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啊,自己頭上已經多了這麼多的“頭銜”了,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平時他最為痛恨的不學無術、賊眉鼠眼、卑鄙齷齪、奸詐狡猾之人,就不由得有些心塞。
至於自己的“光榮曆史”,在農村長大的小孩子有幾個沒犯過這樣的“錯誤”呢?
不過,說好的“君子”雷華呢?你打算對付我是應有之義,但沒得給人安上這麼多的“頭銜”乃是君子所為?即使明天自己能全身而退,但他那令人不齒的形象在短時間內也很難扭轉過來了。
楊福如攤著手表示了對他的同情。“倒也莫怪雷華,他又何曾真正在鄉下呆過?以他接受的教育很難理解鄉下孩子的頑劣行為。他也不可能親自騎著個馬到新河村去問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問了他也不能理解。無非是調查的人跟他說什麼他就信什麼。調查你的人會怎麼說呢?自家少爺擺明了要跟你交惡,要對付你,下人們自然是投其所好,那便是能怎麼抹黑你便怎樣抹黑你。”
“雷華一聽如此,自然是火冒三丈,這等人接近許嬡顯然沒安所心。他即使得不到許嬡,那份情分總是在的,又怎甘心她受這等人的蒙騙?所以他會痛恨你,他越痛恨你,身邊的人越會煽風點火,於是他便會更加的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