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祁站在大殿內,對著墨天說道:“他們皆是被玄天尺所傷。現在各大門派已經派人來找我們討個說法。掌門,還請務必將離朔這個背叛師門的逆賊抓住,給眾人一個交代。”
墨天陰沉著臉,始終沒有說話。
墨玉的碧鳴已經出了鞘,直直的朝長祁刺去。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紅:“你個混蛋,必定是你陷害的阿朔,去死吧你。”
長祁輕功一使便躲過了墨玉的襲擊,他開口道:“玉兒你清醒一點,他清楚是什麼人啊,他是個拿人命試刀的殺人狂。”
墨玉眼中滿是憤恨:“長祁你閉嘴,你不配叫我名字,今天我必以你之命,祭奠山下百姓。”說著,還欲動手,墨天已經開了口,聲音陰沉的連墨玉都有些心驚。在她的記憶中,墨天從未如此生氣。
“長祁,你帶人,去捉拿離朔。死生無論。”
“爹。你若要殺他便先殺了我。”
“你住嘴,給我去房裏好好呆著。”
“這是你逼我的。”墨玉一劍出,掃開了正圍上來的眾人,隨後身形一閃,已經飛身離去。
“玉兒,玉兒。”墨天慌忙的叫著,可惜那個白色的倩影始終沒有頓住一步。
墨玉一路使著輕功,記得阿朔曾說過他居住在‘無憂山’中。想著,便匆匆的趕了去。
兩日腳步不停地,終於是到的山中。
當看見一襲白衣勝似從前的離朔在庭中吹著蕭時,她終究還是哭了出來。離朔也是一驚,停下了簫聲,步履頓頓的朝墨玉走去。“玉兒,你怎麼來了?”
墨玉撲在他懷中大聲地哭了出來:“他們說你是試刀屠村的凶手。我知道不是你,與爹爹吵架之後,我就來尋你了。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突然不見了?而且村民都是葬身‘玄天尺’劍下。”她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可憐兮兮的對著離朔說道。
聽到這些,離朔的拳頭卻是緊握了起來,眸中殺意畢現:“長祁說以為我熬的湯,蠱我喝下了藥,然後仍在山中,玄天尺他曾一度拿走,後來才歸還於我。我逃了出來,隻是到現在都是武功盡失。我也就想著待武功恢複之後再去尋你。”
墨玉一聽,眸中頓時布滿仇恨,該死的長祁,方才就應一劍送了他的命。緊緊的抱著離朔:“現在不隻我爹爹,江湖上其他門派也在找你,說要你給天下一個交代。我們怕是逃不掉了,就在這裏多些時日罷。想好了地方,等你武功恢複後。我們再離開。”
彼此相愛,彼此相守,自然就會彼此相信。不需要任何語言的解釋,都心如明鏡的清晰知道。
離朔摸了摸墨玉的腦袋,笑著:“好了,看我在這樹林中撿了一隻狸貓。挺懶的。”說著就牽著墨玉的手往雲生麵前走。
“哈,真的好懶的樣子。”墨玉看著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眼皮耷拉著的雲生笑道。用手戳了戳他的耳朵也隻是輕描淡寫的動了動耳朵,扇開她的手也就罷了。
兩個人,一隻貓就在與世隔絕的森林中過了一月。這一月,是他們這一生中過的最幸福的時刻。沒有凡塵俗世的困擾,沒有陰謀詭計的陷害,隻有心心相惜的愛和與子偕老的承諾。
可是終究,躲不開宿命的**。
那一日餉午。陽光正好,曬得人心情舒暢。往日焉嗒嗒的植物都似起死回生一般,努力地舒活著筋骨。綠油油的一片,給這片小庭院帶來陣陣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