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士兵從馬上躍下,恭敬的站著,那氣場,比門口這三十餘人的甲胄還要強烈些。筆直的站姿如同白楊,人人都看得出,這是一隻不同尋常的兵隊。領頭之人駕一匹純黑的駿馬,那馬毛發光潔,雙目炯炯有神,四蹄穿著馬蹄鐵,馬身健壯有力,竟是世上僅剩的七匹賽風駒之一的絕影。即使不排頭,在那一群馬中,也是絕對的引人注目。讓人忍不住讚歎道,好馬之神韻溢於言表。
比那絕世好馬更讓人在意的是它的主人。裏麵是栗色的深衣,外麵著蒼黑的寬袖外衣。錦衣繡袍,著實華貴。但見那人到削輪廓,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儀表堂堂。完美的外表,讓人不住的多看兩眼。在場的女子多數已經著了迷。那男子容貌身材著實無可挑剔,除了他那萬年布滿寒冰的臉。和周身那連手下都畏懼的肅殺之氣。
男子下了馬,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布滿男子氣概。走到那一列排在醫館門口的甲胄麵前,不說不動。身後的副官已經走上前,意氣風發的說道:“鎮國大將軍奉升上旨意,前來保護瑉王和帶走囚犯。”
說著亮出他自己的令牌,那位爺卻冷在那裏一動不動。腰牌就掛在腰間,也不曾動手拿起來讓士兵確認。但這幾個甲胄哪敢阻攔啊,一見坤孚那冰若寒霜的臉和周圍的氣場,就忍不住的打著冷戰。正想開口說話,王莽已經走了出來。
一見是坤孚,立馬單膝跪下:“卑職王莽見過將軍。”士兵們見老大都這樣了,哪還敢站著呀,也都立馬齊齊跪下,對著坤孚說道:“參見將軍。”
坤孚毫不領情,徑直走了進去。副將也十分的機靈,說道:“諸位請起罷。”隨後對著後方說道:“請禦醫們出轎。”便見五個轎子的簾子被掀開,走出五個高矮不一,身穿朝服的老頭緩步朝著醫館裏走。
百姓們見這陣仗,更激動了。
“誒,那是將軍罷,好帥啊~。”
“別做夢了,沒見他一臉冰霜啊。”
“不過這醫館裏,到底住著誰啊?連禁軍都派來了。”
。。。。。。。。。。。。
外麵還議論紛紛,醫館裏卻是寂靜無聲。
禦醫們十分自覺的走到了啟瑉麵前,開始聽著大夫們的言辭著手治療。
坤孚就站在那裏,像一塊冰山一樣,散發著冷氣。
顧渺貞吐口氣,行了個禮,說道:“見過大將軍。”
可是坤孚隻是看著她僵在原地,也不曾讓她起身。顧渺貞心裏把坤孚罵了不下數十次,就為了那次地圖的事,莫不是還在生氣吧?擅自起了身。說道:“謝過將軍。”
坤孚這才幽幽開口:“本將可未許你起身。”
顧渺貞一臉的驚訝:“啊?方才將軍不是微微頷首了嗎?”
坤孚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深邃,方才他要看她,自然是要低下頭的。沒想到,她竟這般說辭。也不再追究,腦袋又偏了回去,說道:“將過程說清楚。囚犯帶回天牢再行處置。”
“當時我們距東城門應該隻有一裏多的路程。三十個黑衣人從兩岸草叢中出來,目標直奔瑉王。”顧渺貞說著,美眸直直的看著坤孚。最後一句‘目標直奔瑉王’的內涵,她覺得,坤孚是能察覺到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