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下去,隻怕她會忍不住的。顧渺貞紅著眼眶,毫不留情的扯了裙角就往外麵走。隻留下淒厲慟哭的三姨娘。
下人們如今看見顧渺貞,紛紛謹慎而小心的行著禮。生怕這個目前最大的主子心頭不快責罰了他們。
顧渺貞視若無睹,隻是夾雜著哀愁走向了柴房。
柴房無人把守,隻是門上上著鎖。裏麵不斷地傳來王晴的求救之聲。
柴房整個都是木柴做的。沒有窗戶,十分的簡陋,隻怕是下雨也會漏雨。
顧渺貞叫住了旁邊的婢女,說道:“把鑰匙給我。”婢女有些驚恐的看著顧渺貞,說道:“二小姐。可是,老爺說。”
“無妨,我隻是看看她,不會放她走的。”顧渺貞淡漠的說著,從婢女的眼神中,她看出了她現在早就是個喪盡天良的魔鬼。
婢女恭敬的回應,將鑰匙給了顧渺貞。便行禮快步欲走。
“且慢。”顧渺貞攔著了她。
婢女都快嚇哭了,忙回身道:“二小姐。”
顧渺貞有些無奈。說道:“鑰匙有幾把?”
“回小姐的話,僅此一把。”
“好了,你走罷。”顧渺貞揮了揮手,放過了那個把她看做是殺人狂魔的婢女。
婢女一聽顧渺貞放過了她,激動地行了禮,一路小跑著,迅速離開了顧渺貞的視線。她的恐懼全是來自於府裏下人們的流言蜚語。聽說大小姐病臥床榻不能起是二小姐下的藥,聽說大夫人成現在這樣也是二小姐害的,再加上親眼目睹了顧渺貞今日在府前的那一幕。那平靜的駭人表情深深地紮進了心底。
整個府上,隻剩了四姨娘她還沒迫害。
顧渺貞苦笑,這一切怪得了誰呢?不過她從來不在乎這些。隻要不妨礙到她計劃和利益的,隨便如何。
拿著鑰匙打開了柴房。
一開門,撲麵而來的就是陳舊的潮濕氣息混雜著血的味道,渾噩不堪的讓人作惡。
青絲散亂,衣衫滲血的王晴,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眼眸虛睜,嘴裏還念著‘救命’。
那狼狽的模樣,哪有以前的半絲狂傲。
顧渺貞十分的滿意,揚著笑,將門關上。隨後踢了踢王晴的頭,說道:“醒了,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來看你的。”
王晴聽這聲音,一臉虛弱的抬起頭,看著滿是得意的顧渺貞。心一沉,聲音低弱道:“我的芸兒。”
“你放心,她死不了。你們過些時日是要一起死在斷頭台上的。”顧渺貞笑著,卻是那樣的嗜血。
“你。”王晴想要開口罵著著她,卻終究改了口,示弱的說道:“放我生路,求你了。”
“嗬,放你一條生路。那當日,你逼我娘親喝下毒藥時,可曾想過放她一條生路?當日她生病時,你可曾想過放她一條生路為她請大夫。當日你設計陷害她,讓她挨三十大板的時候,可曾想過放她一條生路?你當日設局陷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放我一條生路?你十數年來,欺負我娘親和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放我們一條生路?她當日被寧國候強行帶走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向顧升求情,他又可曾放我娘一條生路?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之後下去給我娘親殉葬。”顧渺貞說著,眼神冷意遍布,駭人心神,臉上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