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但見那翩翩而立的啟瑉著一襲青衫,臉上帶著淡淡的一成不變的溫潤笑容。漆黑的眸中,倒映著她的容顏,帶著他的寵溺。
永遠都是如此,他仿佛是這世界上的柔風所成,就是這樣遠遠地看著,都能讓人心頭舒適。
顧渺貞起了身,就那樣站在那裏。她的眸中帶著太多的情愫。從她愛上這個男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再不能保持平和的心境了。
她想說的話很多。而在這一刻卻是盡數化作柔波,泛濫在她燦若星辰的眸中。
啟瑉走進,看著她波瀾的眼神,明白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溫婉一笑,開口道:“何事也?令你如廝失態?”
顧渺貞看著他站在麵前,略微的失了神。曾經以為會就此與你遠隔天涯,而今你就這般立於我麵前,那樣的觸手可及。
也不在乎還有旁人在場,雙眸中隻看著啟瑉。就那樣愣愣的,慢慢地伸出了她的雙臂。
她就像一個失了安全感的孩子在找尋著依靠。那樣不忍拒絕的眸光落在啟瑉的眼中,更是打在他心尖上。亦是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用在了懷中。
兩人的體溫,透過衣衫,源源不斷的傳輸到對方的神經。
許久才聽見她低低的呢喃聲。
“鴻親王非聖上手足。”她明白,這寥寥數字,已經能使睿智的他明白所有。
不過數息之間他已察明一切。心頭狂喜,麵上自是喜上眉梢。不可自製的勾起唇角,放開她,抓著她的肩頭,雙眸緊緊的看著她,帶著他的驚喜。
“當真?”不曾察覺,甚少失態的他,聲音透露著太多感情。
顧渺貞對上他的雙眸。她何其幸哉,如此世間無雙的男子,這樣深切的愛著她。
心中滿是喜悅,臉頰上帶著緋紅,卻是不曾惺惺作態。隻是開口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依舊是這首詩。她的目光那樣的堅決。
從此以後,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如此直白而熱烈的表達自己的愛意。顧渺貞是這個時代的獨一無二,她會在乎外界傳言,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愛著的這個男子。
“渺貞。”
“渺貞。”
他一聲聲的呼喚,將她又擁進了懷中,帶著他失而複得的狂喜。他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在她耳畔不斷地盤旋。
“你二人可否待會兒再肉麻。”啟瑒在旁觀了近兩柱香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情意綿綿。
顧渺貞尷尬的紅了臉,忙從啟瑉的懷中逃脫。她站在啟瑉麵前,頭低著,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嬌羞。片刻後恢複了神態,臉上的紅暈略微減少,對著啟瑒開口道:“還是先進罷。”
啟瑒一笑,說道:“看如今這情形,這喜酒我怕是還能喝上的,哈哈。”
啟瑉但笑不語,隻是看著顧渺貞。
顧渺貞嗔怪的看了一眼啟瑒說道:“顧好你自己罷,與七璃的婚事可曾呈與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