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瑒王府,啟瑒翻身下馬,姿態灑脫不羈,著實讓人沉迷。
一係列的動作之後終於是牽的美人手。
夏七璃蓋著蓋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走動。手心傳來的溫度是那樣的清晰,讓她安心。
大廳中站著許多人。在啟瑒牽著夏七璃走進門的一瞬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詫異的看著啟瑒。
他如今親自去迎娶夏七璃,這等禮法,隻能是娶妻時候才會出現。照理來說,隻是納妾的話,是由妾向夫君和正室奉茶即可的。現在這情況。。。
眾人眼神各異,有看熱鬧的,有疑惑不解的,有嘲諷的看著瑒王妃的,也有怒意中燒的。
一個中年男子出列,相貌與瑒王妃有三分相似,眉宇間滿是憤懣的開口道:“瑒王你這是何意?莫非不知納妾之禮?”
啟瑒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揚起嘴角,說道:“本王想要做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指責了?”
“你這樣,將王妃置於何地?”男子怒不可遏,伸手一掌拍在了幾案之上。
眾人目光紛雜的徘徊在兩人中間。
啟瑒正想叫人把男子轟出去,卻聽見瑒王妃帶著疲倦的聲音響起:“哥哥,這是我安排的,與王爺無尤。”
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聚集在了那個容貌端莊,居於側位首位的女子。
她淡然的笑著,盈盈的目光中卻是掩的極深的悲涼。
見眾人望過來,她開口道:“妹妹佳人得王爺厚愛,又是郡主的義姐,豈可虧待?”
一席話說得那樣的直白而懇切,語氣中的無力和頹然卻也是隱隱透露而出。
啟瑒牽著夏七璃的手站在那裏,目光愧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從來沒有給予過她屬於夫君的疼愛,她卻依舊那樣深深地為自己考量,這樣的女子,讓他的心產生了一絲愧疚,即便不關乎愛。
既然作為最大的被虧欠的對象都不曾說什麼,他們這些旁觀者又怎麼好再多嘴商榷。
隻是接下來,瑒王妃的那名哥哥卻是說出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被人侮辱,清白不再。還有臉能承受的起這樣的大禮。還真是臉皮極厚的佳人了。”
眾人瞠目結舌,呆呆的看著瞬間結冰的大廳中那兩個朱色的身影。
“什麼?竟是被侮辱了?”
“這樣的殘次品瑒王都敢娶?”
“手段真夠高明的,這樣都能讓瑒王死心塌地的。”
。。。。。。
那聲聲的議論如同利刃直直的刺向了夏七璃的心間。
那不堪回首的汙濁幕幕的浮現在眼前,她的全身開始發抖,蓋頭下即使裝扮豔麗,卻仍然掩飾不住的蒼白,帶著無邊的恐懼將她淹沒。
對啊,她是一個汙濁的人,怎麼還能奢求嫁給他?
啟瑒,若是我們早些相遇,若是我早些答應嫁給你,是不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啟瑒,我真的好想嫁給你。
啟瑒,我。。。
心底的話還沒呢喃完,整個人又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中,意識在那一片大紅中漸漸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