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帳後,有暗香盈袖。隱隱約約的酒氣自顧渺貞那一桌播散開來。給這片幽靜的小天地別添一股豪爽與相見的喜悅,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
阿夏肉嘟嘟的小臉上映著揮之不去的紅暈,眼神忽明忽暗的看著眼前的風犰,明顯是酒過三巡已是有些微醺了。忽的一笑,臉上梨渦乍現,口吃有些不情的說道:“哈哈,大傻子。哪有第一次見麵就要提親的。”
就在眾人看她反應的同時,她卻又突然地站直了身,“咣”的一聲,撞得桌案驚痛。身子向前,湊近了風犰。一手叉腰一手舉在眼前慢慢地朝著風犰去了,到了他麵前一寸時才意猶未盡的堪堪停住。
“再說了,你來曆不詳,家世什麼都不清楚。怎麼娶親啊。喂!!”猛然間,兩隻手“啪”的一聲皆是重重的落在了風犰的肩上。
這一拍,倒像是把風犰驚醒了不少,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阿夏,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映出不少悅色。傻乎乎的一笑:“我與師姐自幼被師傅收養,我師父那可是……”話還未說完,就被一直保持清醒狀態的慕靈給一把捂上了嘴。
她的眼神像要把風犰生吞活剝了一般,明顯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才轉過頭,對著顧渺貞等人歉意的一笑,說道:“各位抱歉了。師弟今日飲酒不少,已開始胡言亂語了,還請各位莫要見怪。我這就帶他離開。”那模樣。似是怕透露出什麼重要的訊息而顯得小心翼翼。
說著,依舊不放開風犰嘴上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扶上他,在眾人的注目下頗為艱難的就要往外走。( 網)
顧渺貞嘴角撅著一絲玩味,帶著那深深的求知欲,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裏,眼眸落在執著酒樽的如蔥指尖上,脈脈流波在眼中蕩漾,也不知卷起了什麼情愫。
淡淡的開了口:“慕靈姑娘又何須如此急著離去,以風犰現在的狀態。你二人想要離城怕是太過艱難。何不就在這月花居暫住一宿。就當是在下為結識二位少俠而備上的薄禮。”
回眸看向慕靈間,那從容的和煦微笑,舉手投足間的優雅灑脫,眉宇間的高傲恣肆。一切的一切。美得讓人心驚。俊逸的令人沉迷。
慕靈駐了足,聽著顧渺貞的話,再看了眼側身爛醉的風犰。沉默了片刻。發出一聲久久彌漫的歎息,而後轉身,對著顧渺貞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有勞顧公子了。”
“即是友人,又何須在意於此?小二,領這二位上去。”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皓齒,朗聲間喚來小二。
慕靈臉上帶著謝意,對著顧渺貞笑了笑,這才在小二的共同攙扶下帶著風犰往樓上去了。
裴靜一抬手,頗為豪爽的將樽中酒一飲而盡。那雙泛著狡黠的眸子看向顧渺貞,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笑意和惺惺相惜的知己相逢之感。開口道:“真有眼光。”連語氣間都是滿滿的笑意。
臉上笑容勝,顧渺貞停下手中的酒樽,靜靜地看著裴靜。片刻後才開口道:“我並不會武功,自是也看不出來。但我知他們身份不凡,也知裴兄你必定知曉他們身份。”語氣間的堅定與自信,倒是裴靜識人數中最為令人心生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