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諸溪和黎郢梵的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的時候,上下班接送這檔子事都是諸溪一人做得起勁。也不管黎郢梵願不願意,她就像是一個護花使者一般,默默地陪著他上班,再自己上班,默默地跟著他下班回家,再自己回家。
泰陽故意這麼一問,諸溪倒是想起了以前許多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著的笑更加地明顯,有一種忍俊不禁地模樣。
見諸溪不說話,隻是一個人傻笑,泰陽曲著手指在她的腰上戳了戳,“你這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
諸溪十分怕癢,見泰陽出手,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也沒有刻意地收起臉上的表情,隻是側過頭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你不會要和黎郢梵出去過二人世界,然後選擇拋棄我吧?”泰陽邊說邊做了一個扶頭可憐狀,然後還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大白天虐狗,小心遭天譴。”
諸溪對著泰陽翻了一個白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轉過身,去拿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包包,繼續說道:“嗯,我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今天晚上就別打擾我了。”
泰陽聽她的語氣,自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也走過去拿自己的包包,順勢勾上諸溪的手,“我們晚上去吃火鍋吧,好想吃辣啊。”
諸溪笑著點點頭,跟著她走了幾步,突然想起被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泰陽的手機。她拉住正準備開門出去的泰陽,然後走回去拿了手機。
諸溪將手機遞給泰陽時,挑了挑眉,告訴她,“之前你休息的時候,徐昌寧一直給你打電話
。”
聞此,泰陽收起了嘴角上的笑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看著那十幾通未接來電,和一封封質問她的短信,嘴角抽了抽,“你接了嗎?”
諸溪搖搖頭,“沒有,前麵有兩通來電,我摁斷了。”
泰陽並不是怕諸溪窺探了她的*,隻是不想把諸溪牽扯進來。有些人,有些事,你越是想放下了,越是難以放下。
“諸溪,你不覺得徐昌寧很奇怪嗎?”泰陽翻看了一下徐昌寧給自己的短信,他問她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問她是不是和張堯在交往,還質問她是不是不把他當朋友。
“我真的猜不透他。”泰陽難受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的手機關機放進了包包裏。
泰陽用空出來的手揉搓著自己僵硬的臉,“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那麼關心我的事情。”
諸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明顯感到泰陽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了。隻是輕輕地挽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了電梯。
一進電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泰陽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越笑越認真。可能是因為太過用力,她的眼角竟然擠出了兩滴淚水。
泰陽笑得有些淒厲,讓人不忍多看,“我最討厭這種打著朋友的旗號,各種撩撥別人的感情的行為。”
“而我曾經最喜歡的男人,竟然正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泰陽最先走出去,她留在電梯裏的最後一句話,讓諸溪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泰陽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意去這麼想。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曾經喜歡過的,或者現在正在喜歡的人,是自己所討厭的那種人。
泰陽今天之所以會過來找自己,多半是這些天徐昌寧的行為,讓她開始有了這種感覺。
諸溪大步走出電梯,追上泰陽,安慰的話還沒說出來,反被泰陽先安慰道:“諸溪,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諸溪的雙眼都已經紅了。這麼明顯的謊言,她卻說得那麼坦蕩蕩。諸溪心裏一疼,“泰陽,你別這樣。”
泰陽搖搖頭,又抿著嘴笑了笑,“我真的沒事,諸溪,你和黎郢梵去吃飯吧。你們好不容易得來的二人世界,我才不會那麼不識趣的。而且,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徐昌寧的未接來電,我得找個地方一個人冷靜冷靜。”
“你確定嗎?”諸溪並不想勉強她,又不想看著她一個胡思亂想。畢竟,在徐昌寧這個人這裏,泰陽曾經是撞過南牆的。
“確定。”泰陽抱了抱諸溪,然後和門口等她們的黎郢梵揮了揮手,一個人離開了。
黎郢梵走到諸溪的身邊,和她一起目送泰陽上了計程車後,才低下頭看她。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知道她是在擔心泰陽,便開口說道:“泰陽雖然性子軟了一些,但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聽他這麼說,諸溪心也放下了一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