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巡風瞧著她的走神,給她夾了一塊土豆,麵不改色。
飯後,趁著魏巡風跟著下人一起去消食,她也轉身去了柴房。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望著柴房裏的狼狽女人,她微微失笑。
“你來這裏做什麼!”
奶娘對於她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洛久雲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蹲下,與她視線持平,“這一次,府中哪些人不可用,能發賣,奶娘應該知道了吧?”
她的笑容明晃晃的,讓奶娘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隻呆愣的瞧著她,“我當然知道奶娘是為了這個將軍府好,是,可能那樣子會讓將軍府丟臉,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有誰敢在背後嚼舌根?”
洛久雲的狂妄她第一次見,雙眸暗了暗,沒有回話,而她亦然,陸陸續續的說著,將自己的立場表明之後,也不管她內心作何反應,直接把人迎了出去。
府裏的下人內裏心思各異,不過幾柱香的時間,她就被放了出來,而且還是夫人親自去的……
魏巡風早已經派人在暗中把奶娘保護好,聽聞了暗衛們的回話之時,神色莫名。
從未想過,洛久雲會有那樣的想法。
那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隻是人前表現出來的,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季宿醒來以後已經感覺好了些許,沒日沒夜的忙碌中,他的身體早已經給他傳遞了信號,他不以為然,這才迎來了那暈倒的一幕。
坐在床邊之時,思索著密信中的內容,他歡喜不已,卻又暗暗蹙了蹙眉。
廉清河那麼快就把一切弄好了,會不會有炸,萬一他帶頭叛變,那我所做的一切……
季宿開始疑神疑鬼,但是遠方的廉清河並不知曉。
另一頭的季貞瞧著跪倒在地的暗衛,雙眸裏盡是憤怒,“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那目光裏的怒火滔天,讓暗衛們全都噤若寒蟬,無人敢發聲,而他發泄完過後,幽幽的轉身離開。
沒想到那魏巡風雖然傻了,但是暗地裏保護他的暗衛卻是不少,讓他們的人甚至就連進入到將軍府都不可以。
右手在褲袋裏摸了摸,洛久雲微微沉思,當初想要毀掉密信,卻是怕屆時沒有證據,如今卻又唯恐夜長夢多。
今夜就起來燒掉了吧,此事事關重大,如今的我們還不足以保護自己,先暫且壓一壓吧。
她如此告誡自己,夜深過後,緩緩爬起身來,用燭火燒點了信件,魏巡風“迷迷糊糊”的出現在身後的時候,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暗衛卻是隻瞧見了“廉清河”三個字。
“媳婦,你在做什麼?”他揉著眼睛開口之時,洛久雲搖了搖頭沒回話,拉著他回到床上相擁而眠。
這麼多天過去,如今的兩人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睡眠方式,一直到她熟睡過後,魏巡風這才起身。
“看到了什麼?”他站在書房內,望著半跪而下的暗衛,捏了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