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久雲畢竟是一個女人,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受得了那個位置的誘惑!”
男人語氣裏又多了幾分衝動和焦急,季貞抬起頭來,搖了搖頭,失笑出口,“她不一樣。”
條件反射的四個字,不僅僅男人愣住了,他也一樣,瞬息過後,這才揮了揮手,長歎一口氣,“罷了,近日都多注意些,多事之秋,莫要被人抓住把柄,洛久雲就先留著,人多,熱鬧點才好玩。”
目光裏的自信讓男人如同失去了言語能力,最終沒有反駁,輕飄飄離開。
他的手指輕扣桌麵,攬了攬自己的外袍,“洛久雲,這天下最後會落入誰家呢?而你,又會站在哪裏呢?”
戲謔的眼神望月,內裏的深邃如黑洞,能把人深深的吸進去,再也無法出來一般。
次日一早,翻來覆去的嚴白茶一夜未睡,臉色差極了。
“昨夜朝堂之上,魏巡風和季宿當眾吵了起來,因為洛久雲。”
嚴邦文用膳之時的話語宛若寒冬臘月的冷水潑下,她慘白著臉,沒吱聲。
“太子這個人,不然我們算了吧?”
試探的話語落下,卻見她騰地起身,“不能算了!”
嚴邦文試探的目光落下,看得她慘白的小臉閃過心虛,“也不知曉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什麼也沒有定下來,你就要拿我們這些人的命去賭那一個不太可能的結局嗎?”
質問聲落下,嚴白茶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搖了搖頭解釋出口,“父親,這立嫡立長,無論哪一樣,太子殿下都占了上頭。”
“可是他一無功德,二不聰慧……”嚴邦文深思熟慮了一個晚上,此時此刻清醒得很,字字句句都反駁在了點子上。
她被懟的幾乎無話可說,隻能夠僵著個臉,“再等等吧不然。”
“那就再等等!”嚴邦文也是無奈得緊,如若站穩了立場,到時候再換,可能其他人也不會……
無數的思緒流連,一頓早膳用得沒啥滋味。
洛久雲,你這個小賤蹄子,專門就是壞人事兒的!
嚴白茶桌子上的小手緊緊的捏著,憤憤不平的目光落下了幾個瞬息,很快又雲淡風輕的起身。
望著走在前麵的一男一女,她的目光再度不受控製的陰狠起來,就如同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
“這麼巧,你們兩個也出來逛街?”嚴白茶直接插在了兩個人的正中間,左看看右看看的,一臉好看。
洛久雲臉色未變,駐足勾唇,“嚴小姐這是在看什麼呢?莫非我們夫妻的臉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成?”
捏了捏眉,又惆悵一般的歎了一口氣,“哦,我忘了,你還沒有成親呢,大概是羨慕我們臉上掛著的幸福的笑意吧。”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個側身,直接把她擠在了旁邊,得意的挑眉,“別羨慕,這些啊,是你羨慕不來的東西,畢竟你所在乎的,那眼神可從來沒有在你的身上停留過……”
似笑非笑的話語裏帶著得意,讓嚴白茶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想要揮手過去,然而卻是被魏巡風一個疾風吹,二話不說就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