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他的雙腿夾著馬肚,二話不說就朝前跑去。
洛久雲拉了一把他,感受著身後的他的那堅實的胸膛上傳過來的溫度之時,原本微紅的眼眶突然就沒出息的落下淚來。
“媳婦兒不哭,我和大白會陪著你的。”魏巡風在身後拿出了一塊帕子,胡亂的替她擦著淚水兒,瞧著她破涕為笑之時,一整個人也突然的鬆了一口氣。
望著四處散去的嚴邦武的人兒,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跟在他們夫妻倆的身邊,洛久雲兀自的捏了捏眉。
一群不靠譜的狗東西!
內心冷嗬一聲,她的臉上帶著冷霜,二話不說又繼續拎著裙角朝前走去。
魏巡風拉了拉她的衣角,壓低了聲音,“媳婦兒,大白可厲害了,你把弟弟的東西……”
那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讓洛久雲微微愣了愣,看著站在地麵上那傻愣傻愣的,明顯還有些許怕生的小狗,不太抱希望。
原本想要拒絕出口,可是對上了魏巡風那拜托的動作和渴求的小眼神之時,突然的歎了一口氣,“也罷。”
反正無論怎麼樣,哪怕希望渺茫,也是要試一試的。
從貼身的褲帶裏拿出了一條小小的紅繩,遞了過去。
這是原主一直隨身攜帶的,個中由來她也不太清楚。
那小狗猶豫的看了她一眼,嗅了嗅,便領著兩人往前走去。
“大白可厲害了,它上一次還撿到了我不見了的扳指。”
魏巡風挽著她的手臂喋喋不休,當真如同五六歲孩童,雙眸清澈,而她一邊聽著一邊分心四處查看。
大白朝前衝去的時候,洛久雲條件性反射的一整顆心突然提了起來,滿目緊張。
“媳婦兒,等,等等我……”魏巡風沒緩過神來,被她拉著走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
果不其然,她放慢了速度,些許遷就。
“歌兒!”在看到了不遠處草垛裏那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兒之時,洛久雲突然就鬆開了他的手,直接的朝前跑去。
魏巡風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突然就有那麼一個瞬息的失落,望著她雙眸裏的失魂落魄,手足無措,那一刻,內心裏緊繃著的弦突然鬆開,目光柔軟。
“他怎麼了,他還好嗎?”一邊開口一邊探出手去,去試探對方的鼻息,洛久雲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複了原主殘存在體內的那一係列的過度悲痛的感覺。
右手微微伸出,搭了把脈過後,她擰著的眉頭突然的鬆開,銀針突然而出,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額頭上就已經有密密麻麻的虛汗。
洛徽歌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紅潤,突然朝著一旁吐了一口黑血,那不小心沾染上的植物在瞬間直接化為灰燼。
好強的毒藥!
饒是一貫見識多的魏巡風此時此刻也不免咋舌,是誰,居然如此這般狠毒,朝著一個十來歲的娃娃下如此這般毫無人性的毒。
雙眸裏有深邃和犀利一閃而逝,是洛聽雪,還是季貞?
以毒攻毒,解了一道毒,還得再解另外一道毒,隻有在一炷香內完全清除掉那毒素,洛徽歌才會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