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悲(1 / 2)

在將弘曆抬上床榻,安頓好了之後,齊寬雙目通紅地衝到方師麵前,凶神惡煞地吼道:“立刻替陛下解術,否則我殺了你!”

齊寬看著永璂出生,看著他從牙牙學語到一個文武雙全的少年,再到平定濟南叛亂的貝勒爺;對於一生無兒無女的齊寬來說,永璂就如他的子侄一般,就在今日之前,他還盼著永璂將來繼承大清江山,成為與他皇祖父,皇阿瑪一般的英主,結果……這所有一切都被眼前這個惡毒的術士給毀了,讓他怎能不恨!

方師仿佛被他給嚇壞了,連話都不知怎麼說,怔怔地站在那裏,然下一刻,他又笑了起來,神情詭異地道:“解術?你覺得我會替這個狗皇帝解術嗎?”

“若不解術,你也休想活命!”麵對齊寬的威脅,方師滿不在乎地道:“早在我決定讓你們抓來此處的時候,就沒想過活命,哈哈哈,有狗皇帝父子替我陪葬,死也值了!”

知春用力攥著他的下巴,恨聲道:“想死是嗎,沒那麼容易,不妨告訴你,以前也有一個人加害皇上,後來……你知道她怎麼樣了?她被太後處以十年淩遲之刑,每天三刀,十年時間,足足受足九千九百九十九刀方才死去,你是否也想像她一樣?!”

淩遲是所有刑罰之中,最令人懼怕的,更不要說是十年淩遲,方師真聽得頭皮發麻,臉上露出深切的懼意。

知春見狀,趁勢道:“若不想受十年淩遲之刑,就立刻替皇上解了巫術!”

方師沒有說話,緊閉的嘴微微動著,齊寬臉色一變,即刻伸手鉗住他的嘴,虧得他動作迅速,方才沒有令方師咬舌自盡,但即使是這樣,也咬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齊寬又氣又恨,厲聲道:“在替皇上解術之前,你休想死,也別以為知春是在與你開玩笑,一旦真被處以十年淩遲,我保證,這十年,你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師吃吃笑著,含糊不清地道:“就算當真如此,我也不會救狗皇帝,你們全部都死了這條心嗎?”說著,他又念起了那八個字,“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麵對軟硬不吃的方師,齊寬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命人塞住他的嘴巴,好生看著,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瑕月對於周遭發生的一切,恍若未聞,隻是緊緊抱著永璂,仿佛那就是她的全部。

胡氏抹去臉上的淚,蹲下身道:“娘娘,十二阿哥他已經去了,您不要太難過,否則十二阿哥在天有靈,亦會不得安寧!”

胡氏的話令瑕月將永璂抱得更緊,喃喃道:“永璂沒有死,他還活著,永璂還活著!”說著,她忽地道:“對了,太醫呢,不是讓知春去請太醫嗎,人呢?”

宋子華聞言,忙蹲下道:“娘娘,臣在這裏!”

瑕月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你在就好了,快替永璂治傷,快些,他流了一些血,不過情況不嚴重,隻是輕傷罷了,你快替他止血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