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豔的身材和體型,寶樂首先想到的是老媽高不高興,其實,自己心裏對這種壯實豐滿型的女人也是情有獨鍾的。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吧?
二舅媽為雙方做了介紹,“你們自己先談談,要是都有那意思,咱們接下來再做下一步打算!不過咱話可說明了,俺們隻負責介紹你們認識,至於你們最後結果如何,不是俺們能決定的,要是真成了,以後鬧矛盾或是過的不好,那可怪不到俺們頭上。”
雙方都點頭認可二舅媽的說法。沒想到雪豔的小嘴,竟一口氣說出一段讓人聽了信服又佩服的話:“那是自然,現在父母都不敢給孩子打一輩子的保票。你們放心好了,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也都了解我絕對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成不成我們自己處,以後要是處好了,我們都記著您的好,也一定報答您對我們的好。要是處不好,那是我們兩人沒緣,也一樣記著您的好!”
二舅媽樂得合不攏嘴,她對著雪豔的娘說道:“看雪豔這孩子不單勤快能幹,還能說會道,小嘴也甜,還知道體貼人,一看就是見過世麵的人!哪像咱們,一天天窩在家裏啥也不懂?”
那女人一點也不羞怯做作,一雙杏核一樣的眼睛,雖然不大卻含著笑意,皮膚黑了點,粗糙了點,不過這更讓人感覺很真誠很樸實。一聽說話就能看出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這樣的人正好和老媽能處到一塊!馬寶樂感覺回到家一樣的舒服,心裏說:“就她了。”
馬寶樂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有時候說話口吃,就是結巴,不是總結巴,就是關鍵時候結巴那麼一陣。
他張嘴問道:“雪豔,你、你才二——二——二十二,比我小了十多歲,你,你不不不在意嗎?”雪豔一下子懵了,媒人也沒說他結巴呀?明擺著的毛病都沒說,說出來的還能有多少可信呢?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有些疑惑的看著二舅媽:“二嬸(一個村她平常叫二嬸),他說話——?。”
二舅和二舅媽根本也不了解情況,他們隻是受表姐之托,以前表姐幫過他家,實在不好駁了她的情麵。寶樂小時候他們倒是看過二次,可時隔這些年,這小子連牢房都坐了,想當然還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他們心裏也沒有一點底,若不然,二舅媽剛才也不會說那番話——明顯在為以後出什麼差頭推卸責任。
二舅媽首先感覺沒法和雪豔娘交代,急忙看著寶樂問道:“寶樂,你怎麼說話還結巴了?小時候也沒有啊?”
二舅不幹了:“什麼小時候,剛才說話還好好的呢,咋這一會就成這樣了?”
寶樂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我偶爾!偶爾,一緊張就出現一兩句這種情況,不防事,馬上就好!”
看著眼前還算相貌堂堂的城裏人,雪豔如釋重負,在鄉下幾乎找不到二十多歲的姑娘,她在這一帶也算大齡剩女了。按理說,雖然長相不太好也不算難看,可她有農村人特別看重的好身板,幹活有本錢,又幹勁淨利落,家裏條件還算可以,就是碰不到她想嫁的人。
她父母正在壯年,上麵有個姐姐,早成了家,婆家就是本村人,孩子都五歲了。下麵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也已經張羅著相親,找對象了,姐姐不嫁出去,也確實影響弟弟找對象。眼下家裏人真就把她看成老大難,急的簡直要紅眼,可她就是高的不成、低的不就。
事實上雪豔根本就不想在鄉下找婆家,她雖然生就一副好身體,可她最討厭臉朝黃土背朝天,她厭惡農活,甚至鄙夷呆在農村,在農村連人都沒有素質,她感覺和這裏的人格格不入。
她到鎮裏打工,在飯店打雜、後來學著做麵案,包餃子炸油條,不管在外麵幹什麼活,她感覺做啥都比土裏刨食強。
當二嬸到她家說:沈陽那個大城市,有個小夥因為年輕氣盛,打架傷人被判刑出獄後,想到鄉下找對象時,她一下子就動心了。大十一歲不是問題,條件不好也不是大問題,沒有工作可以慢慢找,隻要自己能跟著過去,成了城市戶口、變成城裏人,那就足夠了,不管怎麼說,在市裏幹什麼都比種地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