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聳的大山赫然入目,最吸引眼球的是遍布山壁的洞眼,確切的說是星羅棋布的洞口。
而那一陣陣讓人後背直冒冷意的嗡鳴聲,似乎就是從那些洞口傳來。
司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內心有一丟丟興奮,又有種打退堂鼓的衝動,直勾勾的盯著山洞問:“怎麼辦?爬上去看看?”
王聰扭頭看了看司君,再一次凝視山洞,咬牙點頭:“走,去看看。”
山壁長滿青苔,好在山體凸出的山石密集,倆人借助這些凸起物一步一腳攀爬到山壁洞口。
在山下看洞口,以為隻能容納一人,沒想到現在近距離看,這洞口居然很寬敞。
洞裏的高度差不多是三尺,寬度則可以容下兩三人,王聰和司君趴在洞口對視一眼,匍匐前進。
像是什麼動物的叫聲,隨著洞裏倆人的匍匐挺進,聲音越來越響。
幾息之後,眼前出現亮光,證明倆人要探究的事情近在咫尺。
匍匐前行的動作逐漸慢下來,一下二下,倆人終於看見這座山的內部結構。
整座山被挖空了,內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王聰覺得這裏叫山穀更貼切。
洞底,山壁插著無數的火把,同時,地麵還燃燒著四五個火堆,怪不得這麼亮。
司君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東西?!”
王聰詞窮:“不知道。”
凹凸感十足的的腦袋,魚眼人唇,扇風耳,耳下有鰓,頭以下人身,直立行走,且袒胸露背,隻用海藻類的植物作裝飾,圍著胸前及腰臀部。
最特別的是‘他們’的四肢,帶蹼的五趾蛙足,倆人定睛細看,有的屁股後麵還長著的類似魚又像蛇的尾巴。
“唔啊啊喔……”
“恰其艾恰恰……”
洞底聚集著上百名這種長相的物種,手拉手的轉圈圈,櫻桃小嘴還齊齊發出很有節奏感的音調。
王聰,司君對眼,頓感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這場麵看起來像祭祀場景,怎麼辦?!”
“撤,往回退。”
一人一句,倆人默契的同時往後挪。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讓人作嘔惡臭,緊接著,倆人被捂住了嘴。
“嘔……”
“唔嗚……”
“噓……不要出聲。”
惡臭讓人快窒息的同時,頭頂傳來說話聲。
王聰和司君屏住呼吸,側身朝上看去。
一個渾身滿是汙垢,泥濘糊了滿臉的男子,這人隻剩一雙異常閃亮的眼睛,能辨別出他和他們是同類。
泥濘臉一見倆人看他,滿眼的驚喜,急忙鬆開手,一邊蹲著走退,一邊招手低聲說:“退退,後退說話。”
仨人退到洞的中段,盤坐說話。
司君捏著鼻子,壓低嗓門問:“你是誰?”
“嗚嗚嗚……”
還沒開口先低泣幾聲,然後,男子紅著眼眶,伸手拽著王聰和司君的袖子,慘兮兮的小聲說:“救我啊!五年了……慘無人道的五年……”
王聰和司君先對視一眼,繼續捏著鼻子問:“什麼意思?你不是這座島的原住民?什麼五年?”
像星塘和漁夫島,以及琉球島嶼,這些海島都有原住民,他們世代生活在島上,以打漁為生,所以,王聰和司君以為眼前這人是原住民。
“造孽啊!”
男子低吼了一聲,又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的抽泣著,等到緩過這股勁,他才又開始小聲說:“五年前出海遇到大浪,我的船被浪打翻了……好不容易遊到這座島上,以為脫險了,沒想到,他們……他們……”
原本憋臭憋得難受,現在又被這人說話的節奏搞得火大,王聰語氣很不好的問道:“別說話支支吾吾,利索點!”
“對,麻煩說快點。”
這味道太大,堵住鼻子也抑製不住往裏竄,司君覺得自己快被熏暈了。
“他們抓住我,不讓我走,把我囚禁,讓我成為他們的生育工具,慘無人道啊!五年啊!喪心病狂!”
這一回,男子說話的語速加快,吐字清晰。
可惜,倆人沒聽懂。
“什麼生育工具?男子可以……嗎?”
“種豬你倆知道不?種豬。”
“……”
“呃……那啥,你知道這是什麼島嗎?”
“奢比屍,這座島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