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城,徐府。
徐夫人一臉怒氣衝衝走出內院,疾步走向外書房。
人到書房門口,氣上頭的徐夫人,臉麵和規矩都不顧了,抬腿就踹開書房大門。
崩一聲響。
坐在書桌前的徐清源一怔,原地驚起。
“夫人!你這是……?”
“老爺!”徐夫人先聲奪人,快步走上前,神情憤怒又委屈的說:“老爺你可知軒兒不見了?可知你的寶貝二女兒滿口謊話!”
自家夫人一向端莊穩重,今日這是那根筋搭錯了?
徐清源滿頭問號,一臉不解問道:“軒兒怎麼啦?還有瑤兒,她不是在大佛寺禮佛?”
“哼,她會禮佛!”徐夫人滿臉不屑,招手問身邊的丫鬟:“人來了嗎?”
“來了,在外頭候著。”
“讓她進來!”徐夫人吩咐完,沉聲對徐清源說道:“老爺,人來了,您自個問。”
很快的,丫鬟拉著一女子進入書房。
被連拉帶拽的人是銀杏,隻見她一臉慌張又心虛,低頭躬身問安:“給老爺請安。”
“你不是瑤兒身邊的丫頭?”徐清源認出來人,仔細一想,又問:“瑤兒不在大佛寺?”“額……”
銀杏兩手拽著衣擺搓搓,腦子裏正在捋順來時想的借口,所以支支吾吾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徐夫人輕蔑笑了笑,冷哼不語。
“說!二小姐人呢?”
銀杏一臉的心虛樣,徐清源見此大聲怒道。
這聲吼一響,銀杏抖一激靈,忽地跪下,討饒道:“老爺息怒!小姐她有苦衷,是那位鄧老伯病重,小姐她……不能棄之不顧,所以,所以就讓奴婢待在寺裏禮佛,小姐去照顧生病的鄧伯。”
小姐出海已經半個多月,而夫人是昨日才派人到寺廟暗訪,銀杏想了想又補了句:“小姐在寺廟待了十來天,前天才收到消息,老爺,小姐她真的很為難。”
徐清源聞言,斂起臉上的怒意,蹙眉,擔心的問道:“鄧先生身體如何?瑤兒身邊可有帶人?可有傳消息報平安?”
一連三問,可見徐清源是真擔心了,而且他對鄧瑤有愧,對鄧九也報以感恩之心。
“有有,說是這兩日鄧伯身體好了一些,等好利索了,就回大佛寺。”
“嗯,那就好,讓她別省著銀子,老人家年紀大了,頭疼腦熱在所難免,哎……!”
徐夫子見自家夫君三言兩語就被洗了腦,銀牙快咬碎了,瞪著銀杏這個死丫頭,恨不得將她的皮扒了。
“老爺……!”
“好了好了,瑤兒有難處,你多擔待著點。”徐清源揮揮手打斷徐夫人的話,指著大門,麵露不悅的說:“還有,這裏外院,你如此粗魯的行為,成何體統!”
徐夫人深呼吸,壓下滿腔怒火,強顏道:“老爺,我一心擔憂瑤兒出事,沒問清原委,是我錯了,但是老爺,軒兒真的出事了,有人見軒兒出海了!”說完,徐夫人視線轉向銀杏,怒聲問:“你說,是不是二小姐帶著少爺出海了!”
徐夫人知道寶貝兒子和那死丫頭走得近,正打算趁鄧瑤去寺裏這段時間,好好和兒子說說貼心話,沒想到,有人在渡口見到徐墨軒上了船,算算時間正好和鄧瑤去大佛寺的時間吻合,打死她都不相信,這事和鄧瑤無關。
“嗯?”銀杏一臉懵,喏喏的搖頭:“不是啊!就是鄧老伯生病,小姐去照顧幾日,可這和少爺有什麼關係?”
“你……”
“夠了!”
徐清源這回真怒了,不依不饒,逮誰咬誰,這還是自家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