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順著他的手勢向那邊看去,看來這就診還得下樓,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故晨。
她可不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
李故晨看著桑榆望向自己的視線,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桑榆這才扭過身跟著那大夫下了樓。
如今身邊沒了李故晨,她自然放下了戒備之心,整個人也放肆了不少,觀察著這店鋪。
這鋪子不算小,鼻尖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草藥的清香,這裏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這裏除了這掌櫃的還有幾個把脈之人。
“姑娘,請坐。”那大夫將桑榆領到櫃台前的座位上,一看這桌子的雕工便知道,這怕是掌櫃獨有的位置。
掌櫃走到桑榆的身邊,低聲喚道:“姑娘,老夫需要仔細觀察一下,還望贖罪。”
桑榆自然沒有這麼多禮儀,那大夫看病自然而然是需要接觸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抵觸,搖了搖頭:“無事的你看吧!”
說著便揚起了頭。
隻是那大夫雖然得了指示,卻也不敢靠的太近,隻是遠遠的看著。
卻發現這女子臉上的傷像是被人捏的這拇指印記,正好卡在臉頰兩側,便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
心中有所懷疑,怕是千歲大人捏的,但也不好過多詢問。
隻是從身後的衣櫃裏抽出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桑榆:“姑娘的傷勢我看了,並不算很嚴重,每日睡覺之前將這藥敷在麵上,不出三日便會好的。姑娘請放心,不會留下疤痕。”
桑榆剛想問會不會留疤,卻不想這人像是明白自己想要問出的問題,直接回答了,那剛到嘴邊的話便化成一個笑,微微頷首:“多謝大夫。”
李故晨帶著桑榆向店鋪外走去,那大夫更是千裏相送,一麵點頭哈腰一麵將李故晨送出了藥店。
桑榆看著這過分熱情的掌櫃,心中不由感歎:“看來這全世界做生意的都是一個樣子!都是這個嘴臉。”
不過如今藥也拿了自己總可以放假了吧,她上前幾步拽住那即將上車的李故晨的衣角,輕輕拉了拉。
李故晨感覺自己的衣袖一動,低頭掃過那隻手。
桑榆感覺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仿佛有一把刀割向自己的手,疼得她瞬間彈開了手指,站在不遠處,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麼放肆,趕忙低頭,不敢看那對麵之人。
“怎麼不說話了?”
卻聽不到麵上之人冷冷地丟下一句,她抬起眼簾看著某人,卻見他並沒有因自己的動作而生氣,訕訕的上前小聲地提醒:“你剛剛不是答應我,說要給我放半天假的嗎,現在藥已經拿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說了半天卻見麵上之人並沒有理會自己,心下有些打鼓,難道要出爾反爾了?
卻突然看到那人勾起了嘴角,衝著一旁的侍衛說道:“我讓疾風跟著你,天黑之前必須回府。”
說著又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荷包扔到了桑榆的身上。
桑榆趕忙接住,打開之後便看到許多的銀子,臉上便是一驚,抬頭看向某人一臉的疑惑。
“既然是出去玩兒,那自然是要好好玩的,這些錢如果不夠的話,就讓疾風回來取。”說著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