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這個丫頭平日裏就是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總是不厭其煩的圍著自己做些看不懂的事情。
以前他隻覺得有些煩,可有時候沒了她在身邊這樣鬧騰,忽然發現像是少了點什麼一樣。
慢慢的他便習慣了這種感覺,再也不願意回到那孤獨的世界裏了。
對,桑榆就像是那個打開了他世界大門的人,讓他重新回歸到了光明裏。
至少和桑榆在一起的時候,他能感覺到久違的溫暖,至少讓他知道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悶悶的低頭靠近。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去吻桑榆,嘴唇和他想象的一樣,柔軟滑膩,她身上那熟悉的氣味充斥著他整個鼻翼。
桑榆感覺到難受的想要掙紮。
李故晨還在忘我的親吻著,找尋著為了帶給自己的快樂。
卻不想桑榆不僅調皮,而且壞的很。
李故晨頓時睜開了眼睛所有的美夢全部都打碎了,他猛地起身。
他能夠感覺到滋啦啦的痛感,不想也知道,肯定是破了。
他黑著一張麵孔,低頭看著懷裏的人,隻見這人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咂了咂嘴向著李故晨的懷中藏了藏,將這旁邊耀眼的光躲了過去之後,又繼續安睡了過去。
李故晨看著她這動作,再看看她熟睡的模樣,輕笑著搖了搖頭,破了一臉的嚴肅。
他還真是拿桑榆一點辦法都沒有,如今被咬得如此狼狽,卻生不起半分氣來,還硬生生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完了,他怕是真的要淪陷了。
心裏卻莫名的甜蜜,慢慢的伸出手在她那嘴角掛著的一點點血漬劃了去,將空了的藥碗放在了一旁,半抱著桑榆便躺了下來。
嘴角微微翹著,閉上眼睛,可著滿腦子裏都是自己,剛剛親吻著桑榆時的情景,他盡量的放空思想,讓自己不要亂想。
可桑榆偏偏不讓他安生。
這發燒的人,一會兒冷,一會熱。
如今桑榆便覺得渾身冷得厲害,好不容易找到了熱源,怎麼也得往上湊,整個人肆無忌憚扒在了李故晨的身上。
李故晨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劃過一絲震驚。
因為桑榆的腿放在了他不該放的位置上,他低頭看向桑榆耳根通紅,可眼神之中卻帶著狠戾。
如今他太監的身份已經被麵前的人知道了一次,若再知道一次的話……
他那放在額頭上被枕著的手不由握緊了拳頭。
在他十分緊張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懷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也不知是因為心大,還是被病痛折磨的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誌。
他這才稍稍安下心來,伸出手摸了摸桑榆的那微燙的額頭,這才鬆懈了。
那提起來的心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其實他還是過分緊張了,麵前這個丫頭也不過是個不通世事的孩子罷了。
前段時間被她撞破了洗澡她都未曾發覺,又怎麼可能會理解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