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是全心全意為著本王的，不然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管家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了，低著頭衝著麵前的人磕頭叩禮。
因為他自始至終覺得，自己從未做錯過任何一件事情。
明明都是江綰，是江綰害的王爺到了這種地步。
本來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的話，現在說不定，李故晨早已經沒了性命。
現如今走到這個地步，並不是他想要見到的，所以才會講著滿心滿眼的怨恨，全部都怪罪，在江綰的身上，可到頭來，卻重點忽略了一個問題。
不論怎麼樣，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都不應該私自做主。
畢竟王府上唯一的主子就是王爺，自己不過就是小小一個奴才而已，怎可這般做主！
無論自己處於什麼樣的目的，總不應該違背王爺的指令。
“請王爺恕罪，這件事情確實是奴才做錯了，還請王爺責罰。”
慕堇聽到管家的話，憋了幾日的氣憤，終於全部都撒了出來，猛地將自己手中的酒盞扔了出去，砸在了那管家的額頭上。
“本王今日就是想讓你知道，本王氣的並不是因為你要殺死江綰，而氣你怎可私自做主，是你讓本王覺得，本王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傀儡而已。”
“父皇不待見本王，李故晨這樣的宦官當道，忠臣已死，而本王的身邊更沒有一心之人，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嗎？”
“對不起，王爺，奴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奴才隻是想著，不能讓您受到傷害，江綰若是再不除去的話，她恐會影響您的計劃。”
“奴才自小跟在王爺的身側，若是旁人不懂，但奴才是理解的。”
“這麼多年，奴才從未見您對哪個女子動過心，奴才看得出來，您是真心愛她的。”
“若這個女子安分守己待在您的身側，奴才也不會多說一句，若是將來有朝一日，您登臨皇位，封她做個什麼貴妃皇後的，這也是後話。”
“可如今她單單拿著您的生死開玩笑。”
“今天奴才冒死逾多說一句，江綰怕是留不得的，如今她已投奔了李故晨，已經知道了您身邊所有的秘密。”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危害。”
“奴才是做錯了，但奴才不後悔，哪怕今天王爺您把奴才的頭砍了，奴才也絕對不會後悔派人去殺她。”
慕堇聽到他這些話，手中的酒壺準備扔去，卻停在了一側。
良久之後扔在了旁邊，頹廢的坐了下來：“是啊，本王想了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到這一種。”
“若不是在出天牢之時，老將軍的提示，本王怕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竟然已經出了這樣的叛徒。”
“而這個叛變之人，竟是我寵愛的女人。”
“管家，你告訴本王，是本王對她不夠好嗎？是不是因為本王一直沒有給她正宮娘娘的位置，所以才讓她心生怨懟，才就此投靠了李故晨。”
“可是本王已經給她說過多少次了，這個位置不是不想給她，而是本王沒有辦法，而且我已經向她承諾過，將來也一定會給她的呀。”
管家看著慕堇那微醺，亂說話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難受，卻不知道如何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