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慕堇簡直就是氣笑,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如若留在王爺府上,說不定等父皇消氣了,可以做一個自在的閑散王爺。
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父皇的年紀,再過上個幾十年,他還能像現在一樣,這樣的老當益壯。
自己現如今已經是皇上眾多皇子中最出色的一個了,而且就在現在,他沒有了兵力,可是手下的部下也不少。
再者說,他在軍營裏的影響力,又怎麼可能會是單單的一個兵符,所能夠震懾的了的,隻要他肯出麵,號召一下,底下會有更多的雄兵,願意加入自己的隊伍。
“那我還真是要多謝千歲爺,謝謝你,能有這樣的心!”
此刻門口傳來動靜,瞬間引得這旁邊的幾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停下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齊齊的看向門口,卻發現管家手捧著一隻碗,匆匆走了進來。
桑榆看著管家手裏拿著一的藥,聞到氣味之後,忍不住地蹙了蹙眉頭,也跟著看了過來。
這個味道她熟悉,這幾日一直在喝。
沒曾想慕堇這個家夥還真的把藥又重新端了過來,都已經出來了,還是饒不了她。
慕堇伸手接過了管家手裏的藥,摸了一下手溫,還可以,轉頭放在了桑榆的桌前:“喝了它吧。”
桑榆沒有多想,本能的反應排斥:“太苦了,我能不喝嗎?”
“良藥苦口,大夫是交代過的,快些喝了,不然的話回去之後還要喝雙倍!”其實慕堇的話也沒有多麼的曖昧。
因為平時在府裏的時候,他也這麼嚇唬桑榆。
兩個人習以為常的事情,可是落在對麵人的眼中,卻忍不住的怔住了。
李故晨以為自己可以堅持的住,可是看到慕堇和桑榆的這些動作,他是徹底慌了,不敢恣意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過分嫻熟的動作。
隻怕在府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然這麼做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桑榆向來不會對一個陌生的人這樣毫無防備的。
李故晨可以確信這個孩子確實是自己的,隻是卻忽略了,桑榆和慕堇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一定會出什麼問題。
看著桑榆喝藥,又看了眼她的肚子,李故晨自己也知道,孕婦頭三個月十分的難熬。
在這樣一個艱難的時刻,是不是身邊最需要一個人,也就說明在她虛弱的時候,自己不是陪在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她就會忘記。
“為什麼喝藥?”
桑榆聽到動靜之後,臉上帶著一抹詫異,猛地抬頭看向對麵的人,卻撞入一片黑暗的雙眸中。
鬼使神差的,她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處猛地一疼,一陣陣的委屈,從心口中放出來,眼淚都忍不住地冒了出來。
幸虧她抑製的及時,沒有流出來。
重新低下了頭,將那藥水一口喝盡。
慕堇聽聞這話的時候,也是心口一怔,看著桑榆此刻的表情,隻怕是要露餡兒。
誰曾想,這人竟然乖巧巧的自己喝了藥。
正好借著機會,他轉頭看向的李故晨笑著說道:“沒什麼,這不是剛剛懷孕,大夫交代了,保胎藥。”
江綰的指甲已經戳進了手掌裏,再也維持不住臉上那份笑意了,輕輕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