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堇聽完李故晨的話，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
說實在的，他倒是也想和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千歲一較高低，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管家看著慕堇的樣子，蹙著眉頭小聲阻止：“殿下，我們已經被團團圍住，千萬別上了他的當，還是想辦法脫身才是。”
慕堇回過神掃了他一眼，眼中變得有些淒涼：“從看到李故晨的那一刻，我們早就已經輸了。”
“與其倉皇而逃，倒不如光明正大的結束。”
“我慕堇下來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
“這些年在京都城裏待著，早就已經失去了曾經的率真，現在已經是最後一次了，難道都不允許我放肆嗎！”
管家眼中出現了一抹動容。
這場宮變本來就是一個非生即死的局，他們下了天底下最大的賭注，如今功敗垂成，就算逃又能逃得了哪裏。
宮牆內早就已經被他們堵的水泄不通，外圍的宮本也一定被他們圍住了，自己已是他們的掌中之物，毫無辦法。
雖然不想承認，但已經是既定的結局，管家顫抖著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眶之中帶著滿滿的不甘和心疼。
慕堇看著管家的樣子，也忍不住劃過了一絲不忍，不過很快又重新帶滿了殺意和淡淡的興奮。
抬頭望向對麵的人：“既然都到了這裏，不如我們來賭一把。”
說罷之後，看著對麵的人不理會，忍不住的蹙了蹙眉：“不敢嗎，我以為千歲爺是個厲害的，原來也是個膽小鬼啊！”
“怎麼會？要怎麼賭。”
“如果本王贏得了你，你就放過我的這些兄弟們，讓他們有機會活著出去，如果我輸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李故晨從馬上跳下來，向前走了一步，收起來劍於身後：“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一瞬就可以解決的戰鬥。”
“你手上根本沒有任何賭注的砝碼，本千歲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並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好處。”
“不僅如此，若是我一個失手殺了你，惹怒了皇上，如今現在的身份隻怕後患無窮。”
慕堇笑著搖了搖頭，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向前走了幾步，直至站定之後，才抬頭重新認真地看向對麵的李故晨。
“你當真以為你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發現嗎，你的秘密，你之所以會這麼晚趕來，真的隻是來護駕的嗎？”
慕堇的話，讓跟在身後的疾風，臉上帶著滿滿的詫異，轉頭看向自家千歲爺，不敢相信慕堇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不成江綰已經背棄了她和千歲爺之間的約定，將這所有的秘密都告知慕堇？
還真是，千歲爺說說一點兒不差，這女人就是靠不住的！
李故晨臉上的表情，隻是稍稍一怔，很快就重新撫平：“倒是我小看你了，是從什麼時候察覺的。”
“既然已經察覺到了，為什麼不揭發？”
慕堇滿眼淒涼：“本王不過就在剛剛的那一刻才明白過來而已，早就已經為時已晚。”
“你的確是聰明，盡管我知道，你身後藏著巨大的秘密，但根本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你究竟是誰？”
李故晨收回視線，再次抬頭時，眼神中的情緒早已經變化：“既如此，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