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降溫法陣,製造的涼風隻會沿著固定的方向吹過來,正對著的客人一直被吹,會有些受不了。
而其他的客人,則要欠缺點涼意。
至於現在,涼風從不同方向吹拂而來,甚至還會打著旋兒。
這給人帶來了說不出的舒適與愜意,尤其是這群人之前還飽受悶熱的折磨。
一對比,更加明顯。
他的魂獸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不怕法陣超負荷嗎?
李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他身旁的張原,反應更加迅速,直接快步走到法陣前,仔細揣摩。
與此同時,他身側浮現出一個龐大的黑影——像是由石頭做成的人俑,身上還穿著盔甲。
沈牧認得,這便是黃階魂獸“育靈俑”,自出生時便有陣法天賦,屬於大多數陣師的標配。
張原正是借助“育靈俑”對陣法的領悟,來研究沈牧改進後的法陣。
“天才……真是天才!”
張原一遍遍地重複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原本,降溫法陣對於魂力的消耗很大,若是再添加別的模組,法陣可能負擔不起,被魂力“燒”壞。
但沈牧直接調整了法陣的結構,硬是削減了一大部分紋路,大度減少了魂力的耗損。
於是就能夠負擔的起新模組了。
李徽見狀,也學著張原的樣子,走到陣法前,喚出自己的魂獸。
沒看多久,他臉上不僅滿是震撼,還有著羞愧和沮喪之情。
對方在陣法上的造詣,明顯是高他一籌。
想起先前自己那副蠻橫的模樣,實在是班門弄斧。
“好了,袁哥,咱們繼續吃飯吧。”沈牧才不管這些人的感受,直接收回皮皮鱔,回到之前的座位上。
“你的魂獸是什麼時候領悟的這個法陣?”袁清好奇地問道。
“今天啊,早上你看著我兌換的。”沈牧淡淡地說。
“臭小子,滿口胡言。”袁清以為對方不方便說,也不強求。
這時候,李徽和張原也先後走到桌旁,拱手行禮後問道:“這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
對方雖然年紀不大,但對陣法上的理解,在他倆之上。
“沈牧。”
“老夫先前眼拙,小覷了沈公子,還望公子莫往心裏去。”李徽微微躬身,慚愧地說道。
“無妨。”沈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反正自己也沒受到什麼損失。
“沈小兄弟少年英雄,驚才豔豔,不知師承何派?”張原問道。
“我無門無派,孤家寡人一個。”
“這樣啊……”張原一聽,不由麵露喜色,“公子若有時間,我們臨海縣的陣法堂希望邀請你過去一趟,大家互相交流交流。”
這句話也正中沈牧下懷。
他就是希望對方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惡補陣法知識。
當然,表麵上他還是很淡定地回答:
“行,我有空會過去。”
張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陣法堂的位置後,便和李徽先行離去。
接著來的是酒樓的掌櫃,直接給他倆“免單”不說,還送了一壺陳年老酒。
福滿堂的菜本就不便宜,酒自然更貴,特別是好酒,一般人“聞都聞不起”。
袁清這次也是沾了沈牧的光,得以品嚐佳釀,喝得那是酣暢淋漓。
酒足飯飽之後,二人便開始轉戰下一個目的地,也是沈牧最為關心的一項“娛樂活動”……
臨海縣,花柳巷,翡翠樓。
這棟樓從外麵看起來很普通,但進去之後卻迥然不同:
不僅麵積大,空間開闊,還裝飾得金碧輝煌,奢華至極。
當然,它和沈牧記憶中的青樓,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大廳內隻有幾位模樣普通的侍女,而不是一大群招徠客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