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遊被爾朱香雅押到了徐州城,爾朱禦白將他投到了地牢。荻遊受創未恢複完全,又整日被地牢的“失魔香”熏著。爾朱香雅來看他時,荻遊無力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爾朱香雅送來飯菜,荻遊一把打翻,虛弱地說著:“滾開。”
爾朱香雅也不怒,像哄小孩一樣地對荻遊說:“烏鴉哥哥,你不吃這飯便沒有力氣了哦。”
爾朱禦白剛巧來地牢審荻遊,見到爾朱香雅竟送飯給魔頭不免生氣道:“妹妹,你可是在為魔頭送飯?”
爾朱香雅連忙站到一邊,厭惡地看著荻遊道:“哥哥,我不是想送飯於他。隻是怕他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來九州的目的。”
聽到爾朱香雅急著與荻遊撇清關係,爾朱禦白滿意地解釋給她聽:“你倒是不知道,魔靈隻食魂魄。他怎麼會吃你送來的飯菜呢?”
爾朱禦白低眸望著眼前無力的荻遊,心裏很是痛快:“你應該沒想到,你這種惡靈會栽在本王的妹妹手中吧。”
荻遊不屑道,“隻是本魔君大意了,竟然會相信人的話。”爾朱禦白聽著怒氣爆發,直接上腳狠狠地跺了荻遊。荻遊被跺出了好幾米,爾朱禦白朝著荻遊吼道:“你不要說的自己多無辜的樣子。你們魔族十年前殺了我爾朱氏多少家人,自己心裏還沒點數嗎?”說罷又狠狠打了荻遊一拳。
荻遊滿身是血,隻是嘲諷地看著爾朱禦白一直笑著。爾朱禦白用盡酷刑也未能讓荻遊開口,隻能擇日再審。
方才爾朱香雅就悄悄離開了地牢。在地牢門處不遠,又感應到魔靈之氣。爾朱香雅便故意放大聲音自言自語道:“今日子時,我會再來地牢見這個魔頭。到時候一定要撇下這些看管武士才好。”
站在暗處的業障聽到了爾朱香雅的話,果然在子時見到了她出現在地牢門口。爾朱香雅打開地牢門,她進去後卻沒有關上外麵的門。
荻遊被動靜吵醒,睜眼看見了爾朱香雅,又翻過身去繼續睡。地板冰涼,荻遊的身上都是傷口。爾朱香雅有些心痛,她便吩咐仆人將荻遊抬到草席上。又拿來清水為荻遊清洗傷口,荻遊不願爾朱香雅觸碰自己,一直反抗。
爾朱香雅停下了勸他:“你現在又無力反抗,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若是你今日不逃出這地牢,明日我兄長也會至你於死地。”
荻遊便不再反抗,爾朱香雅小心翼翼地為他敷藥。此時地牢內的衛兵都被跟隨爾朱香雅進來的克障給迷暈了,此時他已經輕輕地走進了牢獄。爾朱香雅早已感受到身邊的魔靈氣息,但還是鎮定自若地為荻遊處理傷口。
看到克障要對爾朱香雅出手,荻遊還是使了眼色讓他不要傷害這個小丫頭。
克障無奈,隻得將爾朱香雅迷暈。爾朱香雅早就服用馬鞭草,又怎麼會受被魔靈的幻術所影響。應聲倒地,不過是故意放走他們。
“你為何又在人間?”逃出後的荻遊吃力地問克障。
克障答道:“我在人間不是很正常嗎?最近流行的發釵款式都變了,我正要給羅刹買一隻新款式的呢。”
“不曾想就聽到徐王妹妹抓住魔靈一事,我就來看看是哪個傻子會被人給捉住。沒想到是你。”荻遊沒力氣反擊,隻能任由克障羞辱。
荻遊回到魔界修養幾天,才總算養好了身體。他想去與克障議事,結果克障又不見了。
魔界一墟大殿。一妖豔男子身著黑色鴉羽長袍,露出雪白的鎖骨,正躺在長椅上閉目小憩。此時,外麵進來了一群人。長著犄角的紫衣女人走到男子跟前小聲喊他:“司幽快醒醒,魔君們來了。”
司幽微微睜眼瞥見紫衣女人,有些稚氣地喊著:“是羅刹小姨。”
司幽起身掃了一眼大殿內的魔,淡淡道:“六墟魔君克障呢?”
“稟告魔王,克障昨日用沸水煮了太多惡鬼,現在估計還沒睡醒。”羅刹又道:“玄虛魔君穆旭閉關多年,連身邊的魔仆都不見。”
“魅嬰,穆旭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司幽看向旁邊一黑衣女子。這便是七墟碎石魔君魅嬰,也是她一手將玄虛火海魔君穆旭帶大的。
魅嬰搖頭:“稟告魔王,穆旭這丫頭從小就見不得我用碎石懲罰惡鬼。長大後更是不願與我想見,她也沒和我說什麼。”
一邊的荻遊譏笑道:“作為玄虛魔君掌管煉獄火海,徹日徹夜的亡魂的哀叫估計讓她心靈不安吧!誰讓穆旭那麼善良,倒是一點都不像她那心狠手辣的爹!”
聽到荻遊嘲諷了穆旭連帶罵了合虛,魅嬰低下頭暗暗咬牙:可惡!就要上前與他理論。業哀在一旁阻止了她。
“荻遊你給我閉嘴!現在還輪不到你說穆旭大人!對了,聽說你去人界奪原石失手了?”業哀早就看不慣這荻遊。他雖身材小巧可愛,但嘴裏說出的話很是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