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藍一直在問話,而洛枳還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盯著他一動不動。
葉良元在一旁看著,實在是忍不住,就上來堵在洛枳的麵前:“洛枳,你愣什麼?”他氣得不行,想要去拉她,洛枳卻眼神陰冷地看著他:“放開。”
聲音低沉嚴肅,不是開玩笑。葉良元放了手,悻悻地回到李渡的身邊站著,有些愧疚地看向洛枳。可是他馬上就知道洛枳是為什麼和他置氣,就辯解道:“你總不能怨恨,我沒讓你救他吧?”
小心翼翼地說著話,眼神也是試探地瞥著她,不敢直視。
洛枳還沒說話,葉良元便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反正他也沒受傷,看起來也不嚴重。”
洛枳這下真的是生氣了,她進來一眼就看出盛如藍的傷勢嚴重程度。因為自己練的是暗術,更是知道內在丹田、各個穴道通絡。盛如藍雖然表情上與常人無異,但從嘴唇的顏色、額頭發汗的情況來看,他的內傷嚴重。
“你是怎麼脫險的?”洛枳回避葉良元的問題,隻顧和盛如藍說起話來。這又讓葉良元在心中增添了幾分對盛如藍的厭惡。
盛如藍頓了一下,他並不想說這麼仔細,就想著搪塞過去:“沒什麼大礙,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是我自己爬出去了。”
哈哈,盛如藍又笑了幾聲,怕洛枳難過。
不過聽完他的話,洛枳更加難過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你騙人!這麼嚴重,你都要死了知道嗎?筋骨受傷......”
“啊,你說的太嚴重了洛枳,你看看我真的沒事。”盛如藍趕忙打斷她的話,拿自己的拳頭狠狠地在胳膊上砸了幾下,展示給她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洛枳真的落淚了,為盛如藍。
“傻瓜。”盛如藍內心有了些感觸,說不上來,他摸著洛枳的頭,感歎道:“沒人為我這個人哭過。你真是......”
李渡與葉良元在一邊看著兩人,不敢說話。最後還是等到洛枳感情平靜下來之後,盛如藍才重新拿出那封信,告訴她:“葉統領因為一些任務需要離開,他留了信,我正好要將這內容說給你們一起聽。”
葉良元與李渡已經被晾在一邊好一會了,也沒看見他想認真宣布。原來是等著洛枳來的時候一起宣布這則消息。
“葉家軍各位兄弟,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不得不離開軍營。因為接下來的任務繁重,不僅是涉及到九州的安定。
我思索再三,最終做出這個決定:現在任命盛如藍與李渡為葉家軍的兩大統領。盛如藍與葉良元一同負責前行,李渡與洛枳負責步兵後勤。青州收複在望,我定會在合適的時機回到九州。”
葉良元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你能做好嗎?盛大人可不要在隨便放火了,燒到別人不心疼,不要引火上身才好。”
“哼。”盛如藍並不怒,讀完這封信後便將信給他:“你仔細看看,可不要說我騙你。”
葉良元一把將信拿過去,他內心對李渡當統領是沒話好說,可是盛如藍算什麼東西?竟然插足到自己的前麵來了。他仔細地看著信上的內容,臉色陰沉下來。原來這後麵還有一句,盛如藍沒念:“良元好好曆練,沉穩住心思,武功高強,定大有所為。”
這倒不是不高興,相反,這是葉良元第一次聽到葉藺評價自己。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武功很高,可是葉藺卻總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不如他的李渡。他從無怨言,隻是心中有了隔閡,以為是葉藺不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