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踉踉蹌蹌地走過去,抓住一個侍衛,顫抖著聲音問道:“府內……….到底發生什麼了?”
侍衛正要進府裏查案,隻掃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著:“二公子一家都死了!”
猶如晴天霹靂,醉漢猛地倒在地上,嘴中還含糊著:“怎麼可能………..二哥他………”話未說完,他便猛地將頭埋在了腿上,身子微微顫抖著。
不遠處的荊女見到他這樣,臉色也有所變化。她踱步到醉漢身邊,輕輕地撫慰道:“弟弟,節哀。”
醉漢揚起了頭,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淚痕。他深深地看著荊女,說道:“仙女姐姐,我可沒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荊女溫柔地看著他,隨即道:“二公子一家子都是善良的人,在揚州也是深得百姓喜歡。你傷心,也是正常的呀。”
醉漢點點頭,忍住了淚。荊女見他用牙緊緊咬著嘴唇,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一時間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夠安慰到他。
荊女正想著,一邊沉默著的醉漢突然站起來就往府內衝。“站住!”還未到門口,侍衛就一把將他攔下,喝他道:“你是什麼人?二公子府上發生命案,閑人不得入內!”
“二公子一家福大命大,怎麼可能突然死了?我不相信!”醉漢還想要衝過去,幾個侍衛上來便將他堵住。這時府內出來一個侍衛,他對著其餘侍衛小聲說道:“二公子一家是自縊而亡,在外不可妄言。”
“胡說!”醉漢聽得真切,他笑道:“昨日府上遭遇魔靈突襲,今日二公子一家就死了。你竟然說是自縊而亡?我不信!”
此話一出,人群中便開始沸沸揚揚。多數人是惶恐不安,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
“你別胡說了!現在梁州戒備森嚴,香雅郡王伏魔技藝精湛,哪有什麼魔靈會從酆都到揚州來!”
“就是就是!”
“大家看看這個人,衣著破爛,麵相也與我們揚州人不同。誰知道是哪兒來的瘋子?”
聽到這話以後,百姓們就都開始指責起醉漢,“二公子一家如此善良,定會有神靈庇護,怎會被魔靈殺害?你這瘋子可不要瞎說!”
正當醉漢被所有人指責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我倒是相信這位小兄弟所言!”
人們朝說話之人看過去,隻見人群後方站著一位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這玄衣男子唇紅齒白,皮膚甚至比女人還白皙細嫩。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那笑容像是從未從臉上消失過一般,隻要他一笑,眉眼間就跟閃著星星一樣。
玄衣男子直直地看著前麵的醉漢,帶著笑意重複道:“我相信他說的話。”
待醉漢看清玄衣男子後,心中一驚:怎會是他?
醉漢還未來及逃走,玄衣男子就快步就走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醉漢動彈不得,低聲怒道:“快放開我!”
玄衣男子邪魅一笑,湊到醉漢耳邊低語道:“主人,我找你這麼久。你要走,也要帶上我才行。”
玄衣男子可不管醉漢如何掙紮,就是不放手。他見醉漢掙紮幾下,就使不上力氣來了。
“別費力氣了,主人。”玄衣男子得意忘形地笑: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放在平日裏,眼前這人是不會給他近身的機會。不過今日他下了魔骨散,神仙也難逃。
一旁的侍衛首領拔劍,朝著怒吼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魔靈殺人?再胡說,可是要被殺頭的!”說著,數個侍衛一同上前,上手就要將玄衣男子與那醉漢抓住。
“嗬。”玄衣男子輕蔑地瞥了一眼後麵,往前反身一退,便巧妙地躲過了侍衛的攻擊。
侍衛們不信邪,左一劍右一劍。快劍與人影都看不清,引得圍觀者連連驚歎。奈何,無論侍衛如何夾擊,玄衣男子左右退閃就是讓他們無法近身。
侍衛首領累的氣喘籲籲,隻好停下,妥協了:“隻要你們不要亂說,就放過你們。”
玄衣男子站在他們麵前依舊是衣襟未亂,氣息平穩。他輕笑道:“好。”待他說完,又低聲罵了一句:“嗬,一群傻子,你們能抓到我麼?”
“你……這妖物……”現在魔骨散已經起效,醉漢渾身無力,方才又被玄衣男子帶著來回折騰,現在他已經是頭暈眼花,說話也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