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彼列的領地是欺騙,那麼阿茲莫丹的領地,就是絕對的極端與恐怖。
周光晦慢慢走進城堡的主廳裏,抬頭望著天花頂上懸掛的屍體,大廳的地上滿是的惡魔屍體,而在城堡的鋼鐵王座上,阿茲莫丹正在擺弄另外一個奇怪的存在。
“歡愉女士……”
周光晦抬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阿茲莫丹仿佛沉浸在施虐的快樂之中,他粗壯無比的手臂上纏繞著深黑色的鐵環,而歡愉女士被他用魔法火焰灼烤,發出痛苦而又歡愉的呻吟聲。
“你真惡心!”
周光晦走到大廳的正中央隨手一揮,一把粗糙的石頭椅子拔地而起,他輕輕的坐了下來,雙手撐住下巴評說:
“你還是這個看樣子,沉浸在極端之中……”
“巴爾,你應該知道地獄有多麼不歡迎你們兄弟,但……”
“歡迎回到地獄,我的手足兄弟……”
“雖然我知道言不由衷,但感謝你的歡迎。”周光晦嘴角咧了咧道,“話說回來,你的裝修風格不是太美觀,所以我幫你改裝了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阿茲莫丹停下了手,歡愉女士從痛苦與歡樂的沉淪之中清醒過來,她看了看阿茲莫丹,隨後低了低頭朝著外麵走去。可是周光晦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她的眼神中有一些奇怪的意思。
這貨不會對我有想法吧??
臥槽,可千萬別,求你,我承受不來你的想法!
內心的震驚沒有表現在他的臉上,他抬頭雙手鬆開很自然的放在椅子把手上訴說道:
“地獄的空氣還是如此的甜美,可是地獄的風景讓我不能不懷疑你和彼列是怎麼打理的,難道說你隻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你的夫人身上了嗎?”
“我提醒你,巴爾!”
阿茲莫丹突然大發雷霆:“我們同為地獄的主人,你的話讓我感受到了蔑視,你的態度讓我想要撕裂你!”
“那就來啊,屎殼郎!”
周光晦依舊端坐在椅子上,他的語氣輕蔑至極,他的眼神充滿了對阿茲莫丹的鄙視,他嘲諷道:“我還是地獄的魔神,我還是毀滅之神!”
阿茲莫丹猛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巴爾依舊輕視他,他們兩位地獄魔神之間,突然充滿了火藥味。
“哈哈哈哈哈,巴爾,你這個雜碎!”
突然阿茲莫丹大笑幾聲,他的橙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毀滅的欲望,他揮舞了幾下手臂,接著道:“你的兄弟們呢?巴爾,告訴我你的兄弟們呢?”
周光晦這一次終於抬起了頭,他沉默了許久看著阿茲莫丹道:“你終於想起了我的兄弟們,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
“庇護之地巴爾,告訴我庇護之地怎麼樣了!”
“人類已經是我們的仆役了,但我要警告你的是,人類,是我們的仆役,而不是你和彼列的!”
周光晦用一種高傲的姿態說出了這句話,他望著阿茲莫丹說道:“你在庇護之地之前那些小動作我們可以忍受,可是墨菲斯托讓我給你帶句話……”
周光晦又開始了忽悠,他從開始到現在就見過彼列和阿茲莫丹,墨菲斯托在哪他知道,但是他還沒有機會去看看這位憎恨之神。
“沒有人能夠違背我們的意誌……”
周光晦說完便陷入了沉默的裝杯環節,他沉默不語讓阿茲莫丹看來他有恃無恐,但實際上周光晦思考的確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話說回來,阿茲莫丹真的好像一隻屎殼郎啊……不過他有沒有見過屎殼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