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本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
眾人的目光刷一下都看向了楊淩,似乎對楊淩的表現,也是見怪不怪,或許他們也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二樓那個病態的男人卻饒有興致的盯著楊淩,目光中透著貪婪和一絲興奮的意味。
“變態。”楊淩怒狠狠的怒斥著他。
那個男人卻笑了,很享受的笑了。
圍觀群眾搖了搖頭,有些可惜。
沈風抱起楊淩,強行離開了這裏。
“你放開我,放開我,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告訴我,這個城市很好嗎?明明就是一條生命,他們為什麼隻是看熱鬧,沒有一個人過問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楊淩歇斯底裏的嘶喊著,她的情緒顯得異常不穩定。
沈風安撫著她的額頭,將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這樣事情對於楊淩一個普通人來說,可能難以接受,但在他的世界裏,這又算什麼?
那個女人,沈風已經查看過情況,是個新人類,也就是奴役,而樓上那個男人是個異人,是個修為很高的異人,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奴役。
主人對一個奴役的懲罰或者是拋棄甚至殺害,在華夏神洲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奴役,在這裏是沒有人權的。
可沈風不能對楊淩去解釋那麼多,那隻會讓她更多的認識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麵。
“你們怎麼還沒走?你剛剛得罪的人可是神府高官的公子,再不走,就麻煩了。”一位憨厚中年婦人見沈風還在安慰著楊淩,上前提醒了一聲。
“為什麼怕他們?”楊淩氣哼哼的問道。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他叫高陽,是神府內職高官高天翔的獨子。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你們是新來的吧?想在這裏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得罪神府的人,明白嗎?管閑事是要吃虧的。不說了,不說了,你們快走吧,被抓去了,你隻有做奴役的份了,下場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樣。”中年婦人說著急忙轉身離開,生怕惹上事。
“怎麼辦?沈風,我們怎麼辦?”楊淩生氣歸生氣,真要麵對來臨的危險,又顯得慌張了,畢竟她還是孕婦,情緒的變換有些不穩定。
沈風再度抱起她,慢步走著,絲毫不急。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嗯。”楊淩點著頭,眼角竟含著淚水。
走了沒多久,沈風察覺到身後有人追了上來,不由加快了腳步,楊淩隻覺著眼前滑過的一幕幕顯得虛幻,眨眼間,自己又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街道上。
骨瘦嶙峋,雙眼暴凸,病態異常的高陽盯著沈風身影消失的地方,露出詭異的笑,看上去森然恐怖。
“去查查,那個女人是誰?我要那個女人做我的奴役,我要天天騎著她,嘿,好玩,好玩,她肯定很好玩。”高陽舔著幹裂的嘴唇,陰聲說著。
“是。”手下一群數人很快散去。
高陽手一抓,拎著身旁又一個尖嘴猴腮的下人到了跟前,“去給我再找幾個奴役,找幾個能玩的,別動不動就死的,上一個我就騎了她幾個小時就不行了,你們到底能不能行?”
“是,是。可是...”尖嘴猴腮的下人,唯唯諾諾的回道。
“可是什麼?”
“已經沒有奴役了!”
“廢物,都是廢物,去給我找,找不到就讓他們培育新的奴役。”
“新的恐怕也很難培育了,大主人收到信息,白山道死了。”
“那白胡子老頭死了?怎麼死的?”高陽有些詫異。
“大主人沒說,隻是說清除計劃,要暫時停止。”
“我爸在哪?我去找他,這件事不能停。”高陽抓著尖嘴猴腮男搖晃著問著。
“在,在神府。”
高陽拋開了尖嘴猴腮男,身形搖晃著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尖嘴猴腮男掙紮著從廢墟中爬立起身,拍著身上的灰塵,一副苦大仇深的說著:“我得罪誰了,這是?這個變態!”
...
這會,沈風已經帶著楊淩回到了新買的別墅。
工人們也正好整理好衛生和安置好物件,正準備離開。
看著眼下上下四層大別墅,臉上還帶著淚花的楊淩從沈風懷中掙脫下來,煩惱一下子又拋到了腦後,眉開眼笑,一副好奇心十足的走進別墅。
“師娘這是怎麼了?”趙天印有些奇怪的看著楊淩,輕聲問道徐天貴。
“孕婦會因為激素的變化而出現各種各樣的情緒不穩定,也會因為神經遞質的紊亂導致情緒不穩,哭哭笑笑的,正常。”徐天貴身為煉丹師,毫不見怪的解釋著。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