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海牙,寓意為伯爵的森林。
沈月很喜歡的一個城市。
沈月緊了緊外衣,轉過拐角處,隻聽砰的一聲,像是撞上了什麼人。
空氣裏散發著濃烈的酒味。沈月來不及說出抱歉,急忙與那人擦肩而過,快速的跑起來。
隻是即便越走越快,也絲毫擺脫不掉身後的那個人影。
慌亂之中,不知走到了哪裏,四下有些陌生。
沈月見躲避不過,轉過身看著緊隨的那人警惕道,“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跟著我?”
看身形,難不成是方才自己拿酒杯打到的那個男人。
隻是那張藏匿在棒球帽後的臉,背著燈光看不清,“我想怎樣,你會不知道?”
這聲音!這樣耳熟?
“你,是誰?”
對麵的男人一步步朝沈月走近,直到走到沈月身邊的路燈下,才看清那張臉。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一張臉,隻是為何自己手腳竟開始發抖的不聽使喚,為何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氣息這樣熟悉!
恐懼感遍布周圍的空氣裏。
不待這人再靠近,沈月拔腿就跑,不想還是被身後迅速抽出的一隻胳臂抓住,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整個人被他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久了?”男人說完,邪魅的冷笑一聲。
“找我?”沈月一時半會還猜不出他是誰,似乎和三年前的那個死去的男人有關。
“你不會不知道。”輕吐出的氣息環繞在沈月耳邊,除了怦怦的心跳聲,就是牙齒上下的打顫聲。
“是想殺了我嗎。”
“你答對了,可你也答錯了。”男人將沈月整個人翻轉過來麵朝自己,幽幽的說出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還活著!”
一隻手殘暴的掐著沈月的脖子,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這個動作呢。
“你是程昱?”
“那個男人不是早就死了,死在你手裏不是嗎?我是他的兄弟,林宇。”
對。程昱早就死了。
隻是這些年來,她每每都做著一個夢,夢裏程昱並沒有死,他是幻化成人的妖魔,一次次糾纏著自己問著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雙瞪大的眼神裏包含著太多的情愫,是怨恨是悲涼還是……
“別拿這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我。”男人使勁揪著沈月的頭發,將她半張臉抵在凹凸不平的牆上。見沈月忍不住疼痛叫出聲時,嘴角隱現出一抹笑意,“我不是他,才不會可憐你這種女人。”
警笛聲突然響起。
“警察來了。”沈月使出全力將反握著自己雙手的手掙開。
“你以為我會怕警察嗎?”
“當然,尤其是對於你這種身份不明的人。”男人猶豫間,沈月急忙從他的束縛下掙脫。一口氣跑回公寓裏,汗涔涔的衣服緊貼著後背。
回去後的林宇,直接進了浴室衝了澡,對著鏡子裏這張陌生的臉失笑一聲,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這樣膽怯了。
不應該是恨她的嗎!為什麼再見到她的時候,會有一絲興奮和期待。
是眼見著獵物恐慌的神情而興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