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眼神裏的仇恨之火。
我突然覺得霍少寒的那句話說的很對。
跟他結婚,是為自己活著,找一個理由。
好像背後有了他,就莫名的多了一個靠山一樣,我竟然真的相信他會幫我報仇的。
就算是為了印證他今天的這個許諾,我都得好好的活下去,看著。
霍少寒這個人,想做什麼事,真的沒人攔得住他。
他晚上真的帶我去酒吧裏慶祝。
燈紅酒綠,爆炸的音樂,肆意扭動的身軀,放縱的靈魂。
他慶祝的方式……總是這麼不入流的。
這天,我見到了他的朋友。
因為他不想大肆張揚,就叫了幾個哥們兒。
其中一個我認識,是那天我去阿尤靜吧的時候,說霍少寒死了孩子,被揍了一臉血的那個人。
他叫白傑,那種典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兒。因為我總能從他嘴裏聽到什麼遊艇,飛機之類的娛樂項目。
他全程都在說極限運動要怎麼玩怎麼玩才夠酷夠炫!
經過曹鬆壽宴那一遭,其實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當我聽到霍少寒的哥們兒跟他提起錢來,都是千萬,億什麼的,心裏的震驚還是久久不肯散去。
霍少寒似乎也沒有再跟我繼續隱瞞的打算了,扭頭問我,“是不是覺得撿到寶了?”
他說這話,我直接斷定他已經醉了。
平時的霍少寒,還真沒現在這麼可愛。
我不回他,徑自問,“你到底是誰?”
“霍少寒啊!”霍少寒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看著我。
我傻住,“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財產,你有多少財產?”
霍少寒微微咧開嘴笑了,狀似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說,“嗯,你要是跟我離婚的話,估計能分到不少。”
他端起一杯好看的洋酒,就灌進喉裏,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不會讓你淨身出戶。”
我的心才剛撲騰兩下,白傑突然冒出頭來,“臥槽!少寒,你倆領證了?”
霍少寒剛帶我來的時候,隻介紹了下,畢竟第一次見麵,還沒說領證的事兒。
他大概覺得現在是合適的時機,就正經八百的對著白傑點了點頭。
然後白傑懵逼了。
他大力的朝自己腦門就來了一掌,“讓我清醒一下!”
在眾人的目光中,他從卡座上跳起,直奔洗手間的方向。
片刻後,風風火火的回來,一臉的水。
他是真去清醒了一下……
回頭後,眨巴著眼直直的看著霍少寒,又看看我,可是看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當時的我,隻以為他是不能接受霍少寒娶一個二婚的女人,一笑了之,並沒有作他想。
之後,霍少寒又著重給我介紹了一個人。
沈一鳴。
他戴一個半框的眼鏡,穿一件簡單的襯衣,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麼也不像是會喜歡來酒吧玩的人。
剛才白傑在一旁吹牛拉皮的時候,他就隻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笑一笑,也沒有很多話。
現在霍少寒將我們倆拉到一塊兒,他盯著我,比白傑剛才的目光更訝異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