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有些懵逼,“霍少寒,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現在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
可……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我當即腦海裏就蹦出這麼一句話。
可沒有勇氣說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怕說出來,會被霍少寒吃了。
所以我乖乖的拿起那條白色的毛巾,伸了伸脖子,抬起胳膊,蓋到了霍少寒的頭上。
看到我動作有些吃力,霍少寒先是瞪了我一眼,隨即就下了身子,直接躺在了我的大腿上,將頭擱在了我的雙腿間。
這樣,的確是擦起頭發來方便多了。
可……曖昧的,有些氣氛凝結。
我想說些什麼,霍少寒卻已經率先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我看著他纖長的墨色睫毛微微晃動,心中千絲萬縷,拿著毛巾的手,就落在了他的頭頂,然後一點點的來回擦拭著。
霍少寒的頭發,明明就短的要命,哪有什麼好擦的,可我一遍又一遍的繞著他的腦袋擦,他就是不喊停。
我問他好了麼?他就說還沒好。
我無奈,隻能一直擦一直擦,直到那頭發真的被擦成了完全幹的,霍少寒在我懷裏睡著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抱著他的頭,放在沙發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發麻了的腿。
我去臥室拿了一條被子給他蓋在身上,深深的看了他的睡顏一眼,真覺得我們現在親昵的可怕。
忽然就有些擔心起來,如果報仇結束了,要怎麼辦?
當初,我們是因為報仇,才結合在一起的,可如果賀毅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竟然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人,真是矛盾的動物。
霍少寒說,他不知道賀毅最後的下場究竟會如何。
我想,該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大概就等我去靜靜的等待結果。
而今,我親眼看到,賀毅破產,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賀毅的媽媽給人下跪。小三為了錢去賣肉,還要被賀毅打,夫妻決裂。
可我心裏明白,盡管這樣,他們都挽回不了我女兒和我媽的命,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覺得他們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
我依舊心有不甘。
我並不是殘忍,而是經曆的痛,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霍少寒事業敗落了,又怎樣?媽媽給人下跪又怎樣?小三賣肉又怎樣?他們依舊是好好的,一家人在一起。
但是,每一次的親眼見證,總算是給了我一些心理安慰的。
至少我知道,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賀毅和羅晶晶,可能都要活在一種極大的痛苦之中,因為他們欠下的債,還的遠遠不夠!
所以在某一天,我收到聲樂老師送我的一張學習邀請函時,我心動了。
因為那上麵寫著:曼哈頓音樂學院。
聲樂老師跟我說,這是她托一個朋友,花了很大的力氣幫我弄到的。
因為她的朋友在曼哈頓音樂學院做教員,所以才動用一切關係想要幫我爭取一個過去學習的名額。
其實一開始,她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卻沒想到,那個做教員的朋友非常幫忙,竟然真的幫忙搞到了學習邀請函。